,想扶她坐起到炕上来躺会儿,刚一伸手,她的手就把我手抓住了,不再喃喃自语只是死死抓着不放。她滚烫的脸压着我的右腿,鼓胀胀软绵绵热烘烘的乳房压着我的左腿,嘴里呼出的热气正好吹着我全身最神秘的部位。我的全身变成一只装满各种大大小小动物的皮囊,各种动物以不同运动方式冲撞着想突围出去,而皮囊且越发紧张地收缩住弹力,与大小动物们相持。
我感觉到她柔软的胸越来越重,抓我的手越来越紧,她浑身都在哆嗦,愈发的烫人。我不知这是怎么了,莫不是醉出病来了?我想推开她站起来,但又无力站得起,她却反而把我的手拉过去,拉向她的胸前,再拉下去,拉向她的对于我来说最神秘我曾闪电般地看见过,看后触目惊心在脑中留下不可磨灭印象那个部位。我的一只手和她的一只手立刻在那个部位处被她的双腿紧紧夹住了。夹得越紧我越紧张,紧张中我感触到了柔软,无比舒服的柔软。越舒服便越难受,越柔软便越紧张,越紧张身子越胀,紧张和膨胀的冲突要把我撕破了。我哆嗦,我难受,我好受,我害怕,我要欢呼,我要哭,我要动,我不敢动,我无所措手足。我没有反抗任她夹着。
她的另一只手不知不觉放在我身体最神秘最隐蔽最尖端那部位上了。那部位已经鼓胀得几乎要使我的身体断裂,不想她放上去的手一阵抚摸,我浑身一阵痉挛,尖端放电似的有东西往外冲。那一瞬间我既快活又难熬得快要昏死过去,心脏激动得几乎要停止了跳动。她还在抓弄我那个部位,同时将我的另一只手在她的****上晃动。那一会儿什么革命,战士、路线觉悟确实统统不存在了,只觉得生命在最新最险最美最神秘的天路上摇晃,升腾,我不知该骂她还是该赞颂她,也不知该爱她还是该恨她……我对她和结巴老兵的鄙视似乎消逝了。啊,花棉袄啊!
她突然睁开了眼睛,各种动作也暂停了,无限渴望地瞅着我说:“我一辈子也忘不了你……忘不了你……”
啊,她没有醉,她还醒着。她见我仍无所措手足,一边以征询的眼光望着我一边慢慢解开裤带。天哪,她要和我做同结巴老兵做的那种事。那最神秘最渴望梦中常常想偷试的事情啊,今天送上门了吗?我不以为这是光彩的事,肯定是耻辱,可这神秘而渴望的耻辱偷偷地体验一回不会有人知道的,我也不是污辱她、糟踏她,是她愿意,她几乎是在哀求我,我答应她,帮她解除这痛苦,跟学雷锋做好事助人为乐有什么不同的实质呢?也许当时我是在为自己的快感渴望找借口。我无法不为自己找个借口把那有生以来第一次体尝到的令我灵魂出窍的快感延续下去。那快感的诱惑是不可抗拒的啊!
如果不是那一声霹雷,我马上要顺从她了。就在那当儿,唰地一道立闪将黑沉沉的天空照得雪亮,那立闪是巨大的人参状的,主线之外还闪射着许多道光芒。接着是能把人的灵魂震出窍来的咔啦啦一声巨响,那雷似乎使房屋和大地一同晃动了好一阵子,做了亏心事的人不能不在这雷声和立闪面前发抖的。就在这时,炕上那本《欧阳海之歌》闯进我的眼里。欧阳海迎风勒马顶天立地,被风掀起的斗篷在我心头呼啦一扫,好似一阵寒风吹出我一身冷汗。我在干什么?我忽然清醒,抓起书,跳下炕,蹬上鞋,撞门跑向大雨中,任那如泼如注的大雨洗涤着我。我在雨中跑着,一边撞开那雨脚筑成的千百道篱笆,一边让大雨冲洗着。
我没有跑向连队,也许因为连队太近了,马上跑回连队会让人一眼看出我眼里的恐惧和不安。就象我刚刚拿到入伍通知书那个夜晚一样,我在山上跑了一会又神差鬼使跑向三四个月未见一面的杨烨那里去了。
雷雨中的师部招待所寂静如荒野,走廊里也听不见一点人声。最角落的杨烨那屋亮着灯光,我毫不犹豫敲门进去了。
杨烨在床头桌上写什么,见到我异常意外而且吃惊,以为出了什么事。听说我是来送书并且见我从胸前掏出那本淋湿了的《欧阳海之歌》才舒了口气,非常不安地说:“浇成这样,改天送呗!”
我说:“今天休息有闲工夫,怕以后没机会!”
杨烨从枕头包里掏出一套军装,男式的,叫我换上,说穿湿衣服会感冒,她穿的没带领章的军装也是男式的。她用她的毛巾给我擦头擦脸又擦手擦脚,擦完又帮我解衣钮叫我换衣服。我让她出去呆一会我再换,她说怕啥,又不会吃了我。我便背向她换。
换了干衣服见我还在打抖,她便用暖瓶给我倒热水喝,不想暖水瓶空着,她就从床下掏出一抱木头柈子在火墙的炉子上烧水。
火也点着了,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