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怕，刚开始的时候特别怕，可后来听着听着就不怕了。我待的那个破庙特别小，特别破，别的乞丐都不愿意去那里。只有他们愿意跟着我去，愿意在我耳边絮絮叨叨。”

女乞丐说着捏了捏耳朵：“大概是见我不怕他们，这几天安静多了。”

“不是他们安静了，而是他们的任务完成了，你要走了。”沈清看着女乞丐的手，那上面已经出现了很明显的尸斑。她之所以还能活动，还能与自己说话，是因为心中的那点儿执念。

“是吗？”女乞丐没有太大的反应：“我也觉得我该走了，这阵子总感觉到冷。”

“老乞丐，就是当初救我的那个老乞丐，他临走的时候就总说自己冷，说让我给他找点儿暖和的东西。他走的时候是冬天，我拄着拐杖，沿着临江城走了一圈儿，才找到一些可以燃烧的柴火。等我好不容易把那些柴火拖回去，摸索着把火点燃，他已经走了，身体都僵了。直到现在，我都忘不了自己摸到他的那个感觉。冷，透到骨子里的冷。”

听不见沈清说话，女乞丐道：“我不怕死！我连活着都不怕，还怕什么死啊。我就想见见我女儿。她离开我的时候，才那么大，我想知道，她走的时候，是个什么样子。好歹母女一场，兴许下辈子还能遇见呢。”

“记得你女儿的生辰八字吗？”

“记得记得，别的都能忘，就这个，我死都不会忘。”女乞丐很快将女儿的生辰八字说了出来。

沈清掐指算了一下，将一张引魂符贴到小纸人上，可她念了半天的招魂咒，却连一缕魂魄都没有招回来。

“我女儿来了吗？”女乞丐心急的问。

沈清刚要回答，却见女乞丐身后出现了一个漩涡，紧跟着狂风大作，将店内的纸扎都给卷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