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松了口气,小心的看了他一眼,刚好迎上他有神的目光,她心中一跳别过眼去,见少爷愠怒的看着自己,她不好向井三平道谢,又看了眼井三平这才转身小心的退下。
井三平凝神着她离去的背影,眼神若有所思,深不可测。
箫拓军虽有些愠怒,却并未说什么,人生在世谁能不犯一两件错误,更何况她只是失误罢了,接着又道:“三平,上次洗劫海家的那些人全都安置妥当了吗?”
“少爷放心,不论任何人,都绝难找到他们的,现在只有小的一人知道此事。少爷,你看小的要不要……”井三平斟酌着开口。
“不用,我相信你。”箫拓军信任的道。井三平十分感激道:“多谢少爷的信任,下一步我们该如何去办?”箫拓军缓缓起身,神情凛然道:“只要他们查不出先前海家的血案,我爹的罪就会减轻一半。”顿了下又道:“三平,你去把家里所有值钱的东西全卖了,还有钱庄商铺全都转让,兑现成现银。”井三平猜测道:“少爷是想贿赂霍大人吗?”箫拓军摇了摇头道:“霍玉品为官清正廉明是众人皆知的,想要贿赂他根本行不通。”井三平十要疑惑道:“那少爷是想……”箫拓军缓缓踱步到门口,仰望天空道:“正所谓水能载舟,亦能复舟,群众的力量是无穷的,只要我能说服全苏州的百姓联名请命,为我爹开罪。相信民之所向,霍玉品也难违民意。”
井三平不免有些担心道:“话中如此,但要说服全苏州的百姓为老爷说情开罪,这谈合容易啊。”箫拓军一脸决定道:“再难,我也要做到,他是我爹啊,从小疼我到大,不论我多么固执顽劣,他依旧始终如一的庞着我,爱着我,我知道他是想弥补我那份一直以来所缺少的母爱,我看在眼里,记在心里,总想着将来一定要好好侍奉他老人家,所以无论如何,我决不会让爹有事的。”井三平听得感动不已,他从来不知道外表冷漠孤僻的少爷,内心竟有如此火热的一面,当下便道:“少爷放心,老爷决不会有事的,三平这就着手去办,就是求也要求全苏州城的百姓来替老爷请命。”说罢转身去忙碌去。
箫拓军此番可真谓散尽家财,开义诊,建义庄,接济穷人,修断桥……一时间闹得满城风雨,整个苏州百姓生几乎没有一个没受到箫家好处的,毕竟桥是大家过,路是大家走。
但全城百姓并不全是傻瓜,总有几人会怀疑他的用心,此时街面茶馆里便有一桌无聊人士在谈论此事,只听百姓甲小声道:“哎,你们听说了没有,箫家怎么突然变得如此善良起来,尽做好事,简直让人有点摸不着头绪。”一粗布灰衣秀才摇头晃脑道:“你没听过吗?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这其中必有文章。”一秃头壮汉探头过来道:“即使如此,咱们拿人手短,吃人嘴短,到时候我们这些人还不是要乖乖受他摆布。”百姓甲敲了他发亮的秃头道:“说你笨,你还真是笨,手在你自己身上,脚在你自己腿上,你不听箫家的,他能把你怎样?”秀才又摇头道:“只怕介时我们都会身不由己啊。”
海会云见贾浪从外面回来忙迎上去,问道:“怎么样?霍大人有没有查出什么来?”贾浪摇了摇头道:“霍大人说事隔这么久,已经很难查起,他已盘问了箫府每一个人,但并未问出任何线索,可见箫拓军行事作风相当谨慎。”海会云愤愤道:“难道我爹的仇就报不了了吗?”贾浪叹道:“霍玉品虽为人正直,但却不够聪明,我们要等他破案,为老爷报仇,恐怕是有得等了,不过……”海会云接道:“我知道,箫文任现在犯事,被押在牢中,他虽一句话不说,但玉颜生却实实在在是藏在箫府,他赖不掉的。贩卖毒药,祸害的可是成千上万的百姓,罪同欺君,这次,说什么也绝对不能让他逃过此劫。”贾浪想起今天听到的消息,道:“对了,我听说箫拓军此番大做善事,会云,你可猜得出他意欲何为?”海会云也是百思不得其解,眉头微蹙道:“我说不准,他的行事作风向来异于常人,我们只有静观其变,再行其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