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的女儿。对不起，碧婉骗了小姐。”

“你还有什么瞒着我吗？”

“老爷让我想办法找到凤凰玉佩，说找到玉佩就给我七日散的解药。碧婉知道七日散即使有解药也不能彻底解毒，只能暂时抑制。我从来都没想过要背叛小姐，每次老爷派人来催，我也是搪塞过去。后来到了青城，老爷让我买一笼黑雀。我只是买了，不知道老爷会请来黑煞。碧婉不是有心要伤小姐的。”碧婉说着，已经泣不成声。

“那你为什么要射那一箭？”既然碧婉说她从来没想伤过她，那为什么想杀了大哥呢？碧婉给了她这么多年，怎会不知道大哥死了，她也活不下去。

“因为......因为去冰心谷之前，曾经有人找过我，说如果我不杀了少爷，他便杀了小姐。我和他交了手，他只用了三招就打败了奴婢。碧婉实在是没有办法。”

沈玉宁看向沈霖，又看看冷月，两个人都同样不明白。军中还有高手，还是和大哥有仇的高手，而且对他们的关系了如指掌，知道用她来威胁碧婉。

“你先起来吧。”想起来碧婉还跪着，她扶起她，说道。

碧婉诧异地看向她，问：“小姐不怪碧婉吗？”

她摇头，拉住她的手，说：“不。我相信你是不想伤害我的。出手杀了阿青也是受人逼迫。如果怪你，阿青会回来，我自然不会饶了你。可是他已经去了，无论怎样都不会再呼吸、再开口。与其想着怎么罚你，倒不如琢磨琢磨是谁让你杀大哥的。”

缓了一口气，她接着说：“你从小就跟着我，我的心思你应该最清楚。这么多年，每次我闯祸，都是你替我挡着。我一直就把你当做我的妹妹，所以我从来没让你喊过一声奴婢。我说这些，是想让你知道，以后有不管什么事，都可以告诉我。像冰心谷的事，我不希望再发生第二次。”

“事情都说开了也好。”冷月见她们两个讲完了，说，“既然宁儿你不追究，我也不计较了。这件事，对外就说是氐人国的人下的手。”

“月，谢谢你。”她感谢地看向冷月。

冷月冲她一笑，说：“小沈儿，我给你这么大的一个人情，你想怎么谢我？不如以身相许吧。”

还没等沈玉宁说话，沈霖已开口道：“我记得流云庄那边的帐好像有点问题。我不介意你一个都解决了，正好回京我要和宁儿订婚了，没什么时间。”

沈玉宁听了，心里暗暗的偷笑。大哥一向都是冷月的克星，两句话就能堵得他没话说。看冷月吃瘪的样子真是太过瘾了。不过，他刚刚的重点好像是要和她订婚。她原以为大哥是开玩笑的，没想到他是真的想给她一个身份。可是这样，爹会轻易放过大哥吗？

冷月一听急了，说：“别别别，当我没说过。不过你说，回京就订婚，沈飞能同意吗？”

沈霖一边说一边站起来走向门口：“有皇上的圣旨，不怕他不同意。宁儿，我们走。”

碧婉想跟上她，被冷月留了下来。才出门，便碰到贾任毅带着大批的士兵围到冷月的帐篷周围。

“贾都司，这是怎么回事？”沈霖问。

“沈将军，大伙听说寒冰谷被围是有人故意向氐人国透露了消息，请沈将军秉公处理。”

听完，沈玉宁下意识地回身看了一眼冷月的帐篷。贾任毅说有人透露了消息。应该是傅祁默才对，他为什么要找到大哥，还带了这么多人来？

沈霖说：“不知贾都司是否知道那个人是谁？”

贾任毅指着她，朗声说：“就是她的丫鬟，碧婉。”

完了。这是沈玉宁的第一反应。贾任毅怎么会知道碧婉？她心里已经乱成一团，强装镇定地说：“贾都司有证据吗？没有证据的话一切免谈。”

“证据我没有。如果沈小姐肯把碧婉叫出来，我定会审出一二来。”贾任毅迅速做出回击，说。

“不可能。我不能凭你一句话就交人。”沈玉宁一口否决。开什么玩笑。把碧婉交给他能有什么好下场。严刑逼供这种事她见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