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掩芳心,花垂寂寞。
依照时日,二人约摸估计了归家的日子,便计划启程。一把这事告诉木灵,木灵只是红着眼眶,仔细为他们打点一切。扬玉看得出,夜越自然也晓得,木灵舍不得他,但木灵对他来说太小了。他们有太多的不合适,年龄,行事作风,观念。那样单纯的女子不适合他,无声告别木灵。夜越便和扬玉启程。
刚到泗流镇落脚,便看到了飞云阁的信息讯号,二人只得又快马赶到临泗流镇的琉璃镇,那里有飞云阁的分部。
琉璃镇,镇如其名,以生产贡品琉璃而得名。一踏进集市,只见两旁街道上有很多贩点,最多的也就是各色各质的琉璃制品。还有一些零嘴吃食。
到了“江边小镇”,二人便随着小二恭请进了店内,店面没有什么多余的摆设,干净简单,生意倒也不错,有几桌客人。落座后,点了些小菜,随意闲谈入食。
待二人吃罢,走到柜台结账。账房先生是个五十左右的老者,蓄着长胡须,瘦小的脸上布满了皱纹。布巾束发,专注的看着账本,手指飞快的拨动算盘,头也不抬,道:“一共是二钱五文”。
夜越低声道了句:“拨云见月。”
账房先生抬头,看着夜越,睁着有些浑浊的双眼打量着他,直到夜越露出不耐神情,亮出谙胤剑,老者这才躬身,从柜台走出,做了个请的姿势,并吩咐小二守店,就引着二人上了楼上。
上了二楼,走到走廊尽头,敲了敲门,门内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听上去年纪也是不小,“什么事?”
账房先生看了一眼夜越和扬玉,道:“掌柜的,夜使大人来了。”
只听吱啦一声,门应声而开,被唤作掌柜的男人走了出来,也是五十岁左右的年纪,虽是掌柜,但身穿的衣衫却也是富贵不了多少。掌柜一脸恭敬,请进二人,示意账房先生关上房门退下,“泗流镇堂主张赟见过夜使大人。”
夜越虚扶一把,坐下,看见桌上摆放的人名,道:“堂主不必多礼,我们二人只是路过泗流镇,看见飞云阁的讯号,便来问问发生何事,为何留印?”
扬玉不动声色的坐在一旁,方才早已和夜越商量,他扮作夜越随从,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张赟坐下,看了看夜越和扬玉,打量了扬玉几分,即使身穿布衣,也掩盖不了那一身的不凡之气,见扬玉与夜越同坐,心下更是笃定扬玉开头不凡。指着桌上的人名,道:“夜使大人有所不知,我们这些飞云阁堂主每五年便要换选一次,由上届堂主所管辖之地推荐下一届堂主人选,然后经过考核,再作定夺。如今这几日正是换选考核的时候,因为分堂主的人选关系到飞云阁的情报探取,所以很是慎重。以此留印,希望江湖上有识之士见到也一同比试,择优而定。”
夜越了然,这些名额最终会由枫使上呈给阁主过目,如今泪雨不在阁内,阁内事务由阁内其他二使协助打理,阁主离开这件事也没几个人知晓。若是被传开,怕是要变动了。思及此处,夜越和扬玉相视点头。
夜越道:“传我口谕,今年换选延迟。”
张赟有些为难,看着夜越,:“这事历年来的习惯,如此更改,恐怕……”
夜越道:“堂主无需担心,我这么做自有分寸,枫使那里,我自会通知他这事原委。”说着,掏出戒指,放在桌上,“见此戒如见阁主亲临。”
“属下惶恐,拜见阁主。”张赟惊讶的起身,对着戒指行礼,又道:“属下谨遵夜使大人吩咐。”语毕,唤来候在门外的账房先生,在他耳边耳语一番。
账房先生看了看夜越,道:“属下领命。”说完,又带上了房门离开了。
夜越道:“堂主无需有疑,相信我这么做是为了飞云阁考虑便是。这戒指是阁主亲手交于我,让我代为执掌阁内之事,如今,阁主已闭关,不便露面,我就是出来考察分部的。”
张赟点头,紧皱的眉头这才舒展。
夜越道:“劳烦堂主给我二人备好两匹快马,我们还有要事去办。”
张赟道:“属下马上去办,天色见晚,大人是否留下休息几日再离开?”
夜越摆手,“多谢堂主好意,我心领了,事情紧急,我们必须马上启程。”
张赟点头,“劳烦大人稍等片刻,我马上去准备。”见夜越点头,随即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