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又来了,大家小心!”船老大撸了下脸上的海水,尽职地调整好货船的方向。
崖果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把头低下,又重复了一遍刚才的遭遇,这次好多了,崖果没有喝又苦又涩的海水,崖果只是感觉到了寒冷,牙齿咯咯作响。
一遍又一遍,连续十几次后,海浪明显小了许多,货船渐渐平稳下来……往西望去,那堵最高的水墙已经远在十里开外。
“船老大,你有没有多余的裤子?”莫豹脱下衣服,围住自己的下身。
船老大看着自己的货船成了这么一付模样,正沮丧得无以复加,他无力地指了指船舱,有没有裤子,一目了然的事,整个船舱都掀走了。
“银子,我们的银子——!”船大嫂发疯一样翻动乱七八糟的东西。
“完了,完了。”船老大喃喃自语,一改刚才在海浪中的矫健,恢复到了蔫糊糊的状态。
“大嫂,别找了,人活着就好,银子不见了可以再赚。”崖果安慰坐在一片狼藉当中发呆的大嫂。
“小兄弟,一千多两银子啊!一大半是我们借的,本来还想回挈嗤的时候带回几匹寒雪宝马送到冷山牧场赚点散碎银子,这下完了,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崖果一听这船老大夫妇是为了替自己的牧场引进良种马,又是不畏风险为了送自己到燿鸦国,这才折了本,一时同情心大发,“大嫂,别难过了,到时候我给你二千两银子,不过要等我回到挈嗤国才行。”
“大番,还不过来谢谢小兄弟!”
“谢谢果亲王得大恩大德!”大番跪在崖果的面前,激动得双肩耸立,“死婆子,这是我们挈嗤国的果亲王,一口一个小兄弟,这是你叫的吗?”
看来这个叫大番的船老大,是个外表粗糙,内心细腻之人,莫豹情急之下喊了一声果亲王,他就认出这位富家小公子的真实身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