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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弹雨泼洒过去,浓雾中响起了击中人体后“噗,噗”的声响,紧接着就是此起彼伏的哀嚎。
声音是如此的接近,仿佛就在自己的面前,但浓雾的覆盖下,还是什么都看不到。
刚刚更换好弹链,一个利用更换弹链间隙高速冲锋的日本兵已经到了跟前。
枪声再起,重机枪子弹将面前日本兵的左腿从膑关节处一撕两断,没了小腿缺少支撑的日本兵轰然倒地。
可倒地的日本兵拼尽最后一丝气力,借助双手支撑,忽然疯狂的跃起,死死的抱向了重机枪的枪口。
随着一连串子弹的喷吐,日本兵的身体被打的千疮百孔,但却像一头死猪重重的压在枪身上堵住了枪口。
“杂碎!”陈悦宁骂了一声扔下重机枪掉头就向后跑去。
烟雾正在一点点的向山头推进,而七连的官兵始终保持在雾墙边缘的20米左右距离上组织火力抵抗。
这场景看起来像踏着云雾的特区士兵在同一帮隐藏在云雾后洪荒野兽们的搏斗。
而随着烟雾的推进,这些野兽军团的领地也在不断扩大,官兵们逐渐被压到了山头最后的一个角落。
“陈连副,不能再退了,”一名士兵声嘶力竭的喊道,显然,刚才倒下的杨众杰仍然是他心目中的连长。
陈悦宁当然明白,再退就是悬崖,悬崖的底部是团部和主力机动部队集结地,更重要的是居高临下架起炮的话,庞大的机群连机库都出不了就得被全部俘获。
再让日军前进十米,整个厦门就将彻底沦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