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小妹妹,那是温柔贤惠的柔柔,现在却只是一个蛮不讲理的野蛮女友。”
“谁是你的野蛮女友?别得寸进尺!”她有些脸红,冷冷的在笑:“你是想说,任何人都受不了我这样冷漠的态度吧?告诉你,我就是这样的习性,但是,我对奶奶不是这样的,对别人也不会这样。”
“我很荣幸能有这样特殊的待遇,只是这样的待遇不是好受的。”常闻哲苦笑着:“我的任务完成了,有事请讲,我还得挣钱去呢。”
“你就这么讨厌我?”钱凤柔的丹凤眼紧盯着他:“这么想躲开我?”
“钱警官,我如今可只是平头百姓,也是一贫如洗的穷光蛋一个。”常闻哲有些苦笑:“根本没有与你接触的条件和能力,自己得有些自知之明。”
“你也太小看人了。”钱凤柔有些动气:“你以为我光喜欢那些‘手里金鹦鹉,胸前绣凤凰’的公子哥们?我有我的原则!”
“不错。”常闻哲有些兴奋,他记得温庭筠的这首《南歌子》,就急急的催促道:“接着背下去。”
“滚!”她有些脸红,断然拒绝道:“后面我忘了。”
“那我就帮你背下去。”常闻哲咧着嘴在笑,望着她背道:“偷眼暗形相,不如从嫁与,作鸳鸯。”
“你也读过?”钱凤柔笑了笑:“你倒是个不太笨的流氓。”
“没事的时候也翻翻温庭筠的词。”常闻哲说道:“谢谢。”
“你谢我干什么?”她咕噜着。她猛然醒悟,脸上红红的像一朵桃花,大怒:“你这是痴心妄想!就是有一万个人和我谈恋爱,那里面也绝对没有你!你给我听清楚了,过去的事我已经早就忘得一干二净了,你就趁早断了这个念想!不说我早就有了心上人,就是没有,也轮不上你!这辈子你连门都没有!”
“你能解释一下除夕之夜是怎么回事吗?”常闻哲有些不甘心:“还有以后的造访,你能解释那是为什么吗?”
“我有权不回答你的问题。”她回答的冷冷的:“你没有权利命令我。”
“可不,你可是名花有主的人了,想想总不会犯法吧?”常闻哲有些沮丧:“我只是不知道你干吗要这么激动?”
“不关你的事。”她恶狠狠的回答。扭头走进了一间卧室,把他凉在客厅里好一会儿才叫他:“姓常的,你进来。”
常闻哲走了进去。这间明显就是钱凤柔的闺房,很简单的一床、一桌、一橱而已,却有着冰美人的印记。窗户上飘动着天蓝色的窗帘,到处都是女孩子都有的一些小玩意,还有一些小装饰品,墙上有一幅钱凤柔的艺术照,明眸亮齿、柳眉依依、笑得甜甜的;桌上的一台电脑旁边有一个背面朝上的小像框,他知道一定是那个军人未婚夫的照片,就有些妒嫉,也有些宽慰。妒嫉的是那个中尉小军官能够每日与这个冰美人默默相守,却也为这个古典仕女一般的才女为了避免尴尬而采取的回避措施而感到宽慰。
“很寒酸吧?”钱凤柔有些敏感:“我只是一个极普通的女人。”
“我没有注意这些,只是感觉很淡雅、很素净、很温馨。”常闻哲回答着:“我倒是想起了一首词。”
“念吧。”她鼓励着:“我喜欢听。”
“小山重叠金明灭,鬓角欲度香腮雪。懒起画蛾眉,弄妆梳洗迟。”常闻哲背的是温庭筠的《菩萨蛮》:“照花前后镜,花面交相映。新帖绣罗襦,双双金鹧鸪。”
“很美。”她的声音很低:“你喜欢词里形容的女人?”
“其实那些古代的词人对人物的观察和描写栩栩如生。”常闻哲反问:“你不觉得那是一幅很娇慵、很美丽的人物速写吗?”
“我想请你帮个忙。”钱凤柔从松软的枕头下面拿出一件新织好的铁灰色的毛衣:“把你的衣服脱了,替我试试。”
常闻哲这才恍然大悟,冰美人叫他到这里来的真正目的原来是让他做一回衣服架子,帮她的军人未婚夫试穿毛衣。他还是很高兴的脱掉身上穿的夹克衫和有些陈旧的驼色毛衣,把那件女孩子一针一线编织出来的毛衣穿在了身上。
钱凤柔在他的身边转来转去,仔细打量着毛衣的穿着情况,还伸出手来,帮常闻哲将卷在里面的衬衣衣领翻了出来,眼睛里露出满意的神情,常闻哲发现她像是在显示什么似的,把那颗漂亮的蓝宝石悬在胸前。
按照钱凤柔的要求,常闻哲上下活动着手臂。他在感到温暖的同时,真的有些嫉妒那个不知名的年轻军人了。他能感觉到钱凤柔的纤手在他背后的毛衣上轻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