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招待会

回到镇子，还有记者招待会要开，会场不大，里面挤满了记者，大家就从侧门进去了。几个领头的都聚在后堂寒暄。朱子桥满面笑容地说：“你们的工作都做得很不错，这难民营我很满意。”对许敬斋说：“敬斋的用餐安排得别致不铺张，很称我心意啊。”又对杜月笙等人说：“幸亏有月笙牵头，有洽卿他们的鼎力相助，不然这难民营只怕也难支撑啊。”

李默涵苦笑道：“朱老将军，虞会长，杜先生。今天怎么安排了记者过来了，这还要开招待会？这消息一见报传开，还有大量的灾民要过来啊，我们哪扛得住？而且难民营北面是蕴藻浜，西面是大片的树林，东边是庙行镇，南边是李家村。没地方扩建了啊。”朱子桥点点头说：“你考虑得细致。等开完招待会，我们再议吧。”

会场布置妥当了，许敬斋宣布记者招待会开始，尔后朱子桥发言盛赞了一番警备司令部和30团。接着杜月笙发表演讲，号召上海人有钱出钱有力出力什么的，当场把一张两万元的银票交给许敬斋。其实这是他早就准备交给许敬斋的十万元工事费的一部分。尔后虞洽卿也捐款两万，后面十多个工商界大佬都纷纷报数，由书记员记录。记者们拍照、记录，热闹了近半个小时。许敬斋再做总结，表达感谢。

答记者问的环节到了，记者们都踊跃举手。许敬斋点了几个早就打过招呼的记者，让主席台上的几名主角都有发言露脸的机会。

这过场一过，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记者一看，主席台上就一个软柿子好捏，于是有个记者就问：“我想问李默涵小姐一个问题。听说难民营兴建肇始就是由于你在庙行修筑工事招募灾民，请问为何要在庙行修建工事，是不是为了防御日本人？”

李默涵站起来答道：“此事乃军事机密。我无可奉告，谢谢。”见李默涵第一个问题就用军事机密给顶回去了，记者们纷纷举手要求提问。

一个记者问：“请问李小姐，听说难民营得以兴建是由于你挪用了修工事的钱？”李默涵笑道：“哦？我不知道您是从什么途径得到这个消息的。我在这里郑重声明，最初兴建难民营的经费有两个来源：一是许参座特批的两万元，二是杜月笙先生捐助的两万元。”

就有记者问：“请问杜先生，李小姐所说是否属实？”杜月笙笑道：“属实，还有张啸林先生捐赠了三万元以备不时之需。不过他今日因俗务缠身无法前来。”那记者接着问：“那刚才您是额外又捐赠了两万元是吗？”杜月笙说：“确实如此。”听众记者们立刻用热烈的掌声表达了对杜先生的谢意。

有记者问：“请问李小姐，你为何要决定兴建难民营？”李默涵说：“这个决定不是我一个人下的，是所有负责修筑工事的指挥官们的共同决定！”然后用手一指大厅侧方坐着的唐绪武等人说：“我给大家介绍下，他们分别是唐绪武上尉，张志民中尉和唐洁白中尉。大家掌声鼓励。”三人连忙起身敬礼，大厅中复又响起如雷般的掌声。

记者们见李默涵滴水不漏，便更加穷追不舍。有记者问：“请问李小姐，有消息说你上个月还是少尉军衔，本月却已晋升上尉了，可否透露下其中的原因？”李默涵说：“我军军官的晋升是有条例可循的。我的晋升符合相关规定，也办理了相关手续。至于原因，因涉及军事机密，无可奉告。”

记者们越挫越勇。有记者问：“请问李小姐，你做为一个女子，为何要加入全是男子的军队？”李默涵回答道：“戏文有唱谁说女子不如男？在现代战争中，女性以其细腻的思维和独特的视角能看到许多男同胞不曾注意到的细节，将在军事情报、军事策划、军事运筹、军事教育、军事动员、军事科研以及军事指挥等诸多领域发挥出男同胞不可替代的许多作用。至于我为何要从军，这涉及个人隐私，请恕我无可奉告。”

李默涵提出了这个时代从没有过的崭新的观点，记者们一下子就炸了锅了，都站起来拼命举手要求提问。许敬斋和杜月笙对视一眼都无奈地笑了。许敬斋突然有个想法，有意要考验下李默涵，就点了个出名刁钻的记者，这记者本来以为自己没有机会，不曾想许参谋长这么配合，激动得脸都胀红了。

那名记者问：“请问李小姐。你一个没有上过战场，更没有指挥过军队战斗的基层军官是如何得出上述结论的？”

李默涵答道：“我是从战争史的发展中推断出来的。在冷兵器时代，交通困难，战斗也是面对面接触，所以无论行军还是战斗，都要求军士们能够承受高强度的体力要求，在这方面女性确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