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朝陛下,小臣奉了吾王之命,特来使,是为了传递吾王的圣谕。”荣木虽然口中称自己是小臣,但是态度却甚是倨傲,口吻中更是有对云朝的不屑之意。」
那晚怎么结束的话题,慕容悠不记得了,只记得最后两人就是不言不语里,由着灰灰与他们嬉闹,不再提及之前那沉重的话题。
也是,既然时过境迁,还谈何原谅不原谅呢。
从没有过这样的机会,可以与他心平气和的在一起赏夜景。而他收敛了皇者的霸气,只是一个平凡而又普通的男子。
她发现,自己对这样的聂初昊,似乎没有太多的戒心。明知道当年的自己有多傻,才会被伤得体无完肤,可是到了今日,她还是会不由自主地去靠近他。
她安慰自己,是因为他是轩儿的父亲。他与轩儿,几乎是一个磨子刻出来的,看着他的脸,就可以看到自己儿子那稚嫩的脸,算是解自己的思念之情吧。
虽然有些自欺欺人,但是却也不失为心里所想,她对轩儿,真的是非常思念。
但愿战争早日结束,她可以早日回到漠北,与母亲和轩儿在一起。
只是现在侵略云朝的就是漠北军,漠北还会是个安全的容身之地吗?她的心中有着忧虑,看来是该另找隐居之地了。
至于对聂初昊,她不敢去想,也不愿再去想。
如果真的能做到一笑泯恩仇,那么不如相忘于江湖吧。
慕容悠并不知道,有时候念想是好的,但是现实却又是那么残酷,它总不会按着你的意向去走,总会在你觉得有了一个很好的出路时,给你以致命的打击。
这日,天色阴霾,开始下起了小雨。
平城却来了一位不速之客,漠北军派来了一位使臣。
那位使臣自称叫荣木,奉了漠北皇命前来。
两国交战,不斩来使,云朝自然不会失了这礼数。
荣木在大厅里见到聂初昊,也只是微微瞻礼,并没有太过尊敬,惹得云朝众将纷纷怒容浮现,却因皇上在这,不好跃礼。
“云朝陛下,小臣奉了吾王之命,特来使,是为了传递吾王的圣谕。”荣木虽然口中称自己是小臣,但是态度却甚是倨傲,口吻中更是有对云朝的不屑之意。
慕容天见状,走出了列,来使虽无礼,但是他们却不可同样对之,否则显得云朝国无风度。但是一个小小的使臣就如此倨傲,根本无需皇上出言,自然有他们这帮臣子与之对立。
“不知贵使传的是什么圣谕,既然已经到了,还请列明,让我朝上下都知道。”不卑不亢的态度,恰到好处的言辞,在场诸人都在心中喊了一声“好”。
荣木却是无礼的上下看了看慕容天问:“你是何人,本使是与云朝陛下说话,岂容你插嘴。”
群臣兼怒,人人脸色都变黑,慕容天在云朝,可是受万人敬仰的大将军,更是军中所有将士崇拜的对象,岂容他人如此蔑视。
聂初昊微抬了手,制止底下的不平,只是勾了唇角冷笑道:“漠北荣木,你来我云朝国土胆敢如此无礼,无非是仗着你身后的漠北军,不过,你真以为朕不敢杀你吗?”
荣木震惊,看云朝皇帝的神色,威严肃穆,不像是说假话,更不像只是危言耸听。急急分辨:“可是两国不斩来使……”
话没说完,就已经被聂初昊打断,“朕想杀一个人,向来不管什么规矩!”
这下荣木的眼中才有了惧怕,知道此刻自己再这样蛮横下去,定不能保命矣。只好以礼道出来意:“陛下请恕罪,小使无意冒犯。吾王命在下过来,是商谈两国和谈一事,不知贵国意下如何?”
此言一出,都大大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漠北可以说现在已经占据了绝对优势,一边制约了陈国,一边压境云朝,可谓双管齐下,按理万不会派人来求和。
聂初昊踌躇片刻,问:“和谈之事属两国大事,难道贵国就派了你来与朕谈?那未免也太不把我云朝放在眼里了吧。”
荣木却摇头道:“陛下误会了,此次荣木前来,只是想要征询陛下的意见,然后把回复带回去给我朝大王,至于正式和谈之事,自然是有我漠北朝的大王与陛下亲自详谈了,小使不敢瞻越。”这样的回答,还算令人满意。
只是大家很迷惑,这究竟是漠北王的一场阴谋,还是真的有此诚意?
荣木环看了四周众人的脸色,并没有再多说什么,语气一转道:“另外,吾王还交代给小使一个任务。”
“哦?什么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