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哧哼哧开始刨土。一旁小轶嘎吱嘎吱啃着笋头。
“听说北边黄河来了别的部落,”荆玄见刨得差不多了,扔了小树枝,用手小心翼翼地将东星草连着根上的小土块托起来,包进准备好的兔皮子里,“叔祖说他们都穿着有颜色的树皮呢!不像我们,只有兽皮,还都土黄土黄的。”
荆玄从小就是话痨,因为术青不爱说话,她在母亲身边呆惯了,都是她说的多。
此时絮絮叨叨和小轶说着话。
小轶是阿父那头啮铁兽的崽子,自然也继承了母亲的野性,荆玄没听到和从前一样的呜呜的回应,疑惑地回头,却发现小轶已经退到了她身边,荆玄抬头看去,一个人型生物靠在一边的树下。
她走过去,那人生得修长,就是脸上沾满了污垢,红的黑的混在一起,看不清眼睛鼻子。她靠近嗅嗅,呀,一股血的铁锈味。
她忙退开几步,这味直顶鼻子,末了,她又担忧地望了过去,这人身上的血味这么浓,身上一定受伤了吧,还不轻。她鼓鼓腮帮,阿父每回从外面回来,母亲都会里里外外给他仔仔细细瞧个遍,指甲盖大小的伤都不放过。阿姆的原话是,受的伤再小,也得收拾好,若是留了毒在身体里,日后发作,好不麻烦。她低头看了看怀里的兔子皮。
东星草就是拿来治伤的…
算了,反正若若哥哥拿去捣鼓也从来没弄出什么好玩的来!小姑娘想一出是一出,弯弯唇,翻出皮包,在那青年身边蹲下,把东星草根上的土搓没了,就要往他身上贴,不过,这草要怎么用啊?
荆玄又蹲下去,支起肉肉的脸蛋,犯了难,她只知道东星草有用,也看过母亲把绿绿的东西往阿父身上糊,可,东星草摘下来离了土就会很快发干,变脆,就这一会儿,已经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