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呢,后来发生了什么?”
“后来孔甲欲要收张学为亲传弟子,张学言称,自己早已是大儒矣,又何须再拜儒家?”
“孔甲仰面大笑出门而去,目前居住在城南客栈内,孔甲走后,张学求侍烈公子身侧鞍前马后。”
秦始皇此刻简直比当初扫灭六国一统天下时更痛快。
儒家首领又如何?
“这小子,总算有一点像朕的地方了,这帝王的气概就应该这样,才能引的八方良才蜂拥来投,只有如此,才能大事可期!”
“然后烈公子说嫌麻烦,给拒绝了。”
秦始皇:........
李斯转过身去,不让秦始皇瞧见自己憋笑憋得通红的脸。
“咳,定是那张学无谋少智,不堪重用,说明是个庸才,烈儿不用也是应该的。”
黑冰台的探子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咬牙开口道。
“据黑冰卫调查,这张学真名叫张良,字子房,是原韩国的贵族,陛下您上次出巡,途径博浪沙遇刺案的主谋便是此人。”
秦始皇:???
自己刚说这人不是个贤才,结果转身这人就变成了刺杀过自己还能全身而退的六国余孽?
一阵冲天的杀意开始弥漫,看向黑冰台探子的目光逐渐不善起来。
“既然已经证实了,为何不直接将人拿下?”
“陛下恕罪,张良此人一直未曾离开酒楼,如今正在烈公子房门前长跪不起,我等害怕惊扰到烈公子,故而先来请命。”
又是该死的六国余孽。
压下去一批立刻又会冒出来一批,怎么杀也杀不干净。
“黑冰卫听令,朕命尔等乔庄成贼寇,前去酒楼将张良给带回来审问,若遇抵抗...”
见秦始皇被怒意冲昏了头脑,李斯连忙上前阻拦。
“陛下不可。”
“陛下莫不是忘记了烈公子身边那神秘护卫?以烈公子之性,定然不会袖手旁观,那护卫难缠,黑冰台又不能真伤了其命,此事不可弄大,否则日后陛下和烈公子之间恐心生隔阂啊!”
听到可能会和赢烈因为此事心生隔阂,秦始皇这才稍微冷静了些许。
“那你道如何?”
李斯略微沉吟。
“不若明日陛下您带上王翦王贲两位将军,在外埋伏刀兵,张良若真别有用心,便让两位将军直接拿下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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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清晨。
赢烈迷迷糊糊的从床上清醒了过来。
抱着武器匣在床边守了一夜的青龙睁开双眼。
“主公您醒了。”
赢烈打了个哈欠。
“是啊,昨日稍稍贪多了两杯,睡得久了些。”
青龙刚毅的脸上带着几分笑意。
“主公,昨日那名叫张学的人深夜求见,我对其说主公已经入睡,让他明日再来。”
赢烈闻言一愣,昨日凌乱破碎的记忆逐渐拼凑成完整。
用力的晃了晃脑袋,试图将最后一丝醉意甩出脑外,随后有些好笑的问道。
“那家伙属牛皮糖的,一旦被黏上就很难甩掉了。”
青龙不解。
“主公,在下听过牛皮,也听过糖,但就是不知道这牛皮糖...是个何物,敢问主公,何为牛皮糖?”
赢烈颇感无奈的拍了拍额头。
“没什么,我睡糊涂了有些胡言乱语,然后呢,那张学回去了吗?”
青龙摇头。
“没,他说他知道了,然后就在门外长跪不起,现在还跪着呢。”
赢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