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姑娘缝这么多的香囊做什么啊,足有八九个,还一股浓浓的草药味道。”夏荷揉了揉自己的小萝卜手,“我今天光搓绳去了。”
春柳刚洗漱完,接过她的手挖了勺药膏替她揉了起来,“夏日里蚊虫多,那些药啊是用来驱虫的,姑娘今日还让我分下去,咱们人人都有份呢。”
“那姐姐给我绣个漂亮的香包吧。”
“好好好,姑娘手肯定也疼着呢,明天劝着姑娘少看些细致活,伤眼睛。”
因着家里有孕妇,自然是得避开这些杂七杂八的中药,于是这些香囊被一股脑送进了孟景喧和几个好友的手里。
明珏美其名曰补偿那几日没能好好吃饭的孟景喧,暗暗思量她会不会分些给孟景和,这样就不算香囊暗解了吧,更不是定情信物,只是自己那一拳确实有点重了的小小补偿而已。
“明珏手巧又心细,这花样怕是熬了好些天才绣出来的吧。”孟候夫人赞赏的看着桌上一个个精致的小香囊,“亏得她记住你怕虫子了。”
“哥哥最烦嗡嗡叫的蚊子了,那营里的蚊子怕是比家里的还要大上几倍。”孟景喧总是会将同一事物场景化。“回头也给他两个。”
孟景和一别家里一月又沉稳了不少,他盯着手里的香囊看了半晌,又抬头看了一眼拉弓的孟景喧,“你做的?”
“这针脚要是我做的,当初姜嬷嬷也就能早些时日退场了。”孟景喧射出一箭,正中靶心,她满意的放下弓,坐到对面去喝茶,“明珏送来的,她知道我怕虫呢。”
这就是打个巴掌给颗糖吃啊,孟景和攥紧手里的东西,天天净找些蹩脚的理由,不过绣是真不错,力气也是真大。
那天某人气急一挥后跑了,自己忍着痛和满嘴的甜锈味回到府里,还让景喧那丫头好生嘲笑了一番,自己何时吃过这种派头,纵使是公府出来的赵磬,也让他打得满地找牙,却也舍不得对她凶,要不是那日天时地利人和,没准自己还真输给她了。
明玳本在院里忙着,一听府里小厮的传话,着急忙慌的跑回了郑家,明玳刚踏进他们的小院,盼了好几日的栀子花开了,孩子的第一声啼哭也响了,他杵在原地半晌,随即又带着初为人父的喜悦向里屋跑去,喜提一女栀姐儿。
林氏并未一举得男有些失落,但看着丈夫这般激动心里也不免感动,明玳恨不得时时刻刻守在妻女面前,连吃饭也要对着襁褓中的栀姐儿。
刘姨娘虽忿忿不平了两句,被郑朝骂了两句,也没敢再说什么难听的,只暗中让明玳多纳两个小妾,一天只守着一个婆娘,万一一辈子生不出儿子,他家的香火还要不要续了。
明玳并未答应,更加坚定了外放的决心,吴氏也很担心这孩子想不开,时常去看望开解,林氏又忍不住落泪,纳妾的事还是传到她耳朵里去了。
“我若负你,我定前途皆失!”当着众人的面,明玳发了个毒誓。
郑潮差点气得个仰天翻,“混小子,说什么混战话呢。”他并不介议儿子多个小妾多个庶子,但要是危及自家前程兴盛,他第一个不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