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然天成,
“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
马先生笔走龙蛇,挥亳不绝,连润笔蘸墨的时候也很少。
他一支笔挥起来,虽然不乱,镇静自若,气定神闲,竟像是经百战的大将军在打一场必胜之战。
二人一文一武,倒搭档得极其默契,
公子潇一瞥间,己放慢了速度
宛似一位纵横一世的江湖豪侠功成名就,
挂冠归去,念道:“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
长鞭直挥而起,在半空中卷起一道耀目的鞭花,
仿佛连天上月也要被她挥鞭席卷而来;“闲过信陵饮,脱剑膝前横。将灸啖朱亥,持觞劝候赢。”
四句刚念罢,她早已又饮一大口。
公子荥手臂一扬,长鞭朝身后反击,
直带得她腰身也倒弯下来,一口浊酒朝天喷涌而出;
“三杯吐然诺,五岳倒为轻,眼花耳热后,意气素霓生!”
腰肢一拧,她己直起身来,长鞭上下直击,如书生投笔从戒,口书魏救赵搏命沙场一股,
一口气高声念下去:“救赵挥金槌,邯郸先震惊。千秋二壮土,
煊赫大梁城,纵死侠骨香,不惭世上英。谁能书阁下,白首太玄经?”
公子潇念到最未一句,己收鞭跃到火堆边,
四人相视一笑,不约而同地仰天翻倒。冬夜的沙滩上,一把红彤彤的火焰燃烧着,暖意升腾,四人幕天席地,围着火堆摊成四个“大字,酒意沉沉,同做一场醉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