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哈哈笑着回了屋。
当晚,老鸨把轻游的卖身契给她了,并数落出了一些银子给她,道:“可怜孩子你了,这些你先拿去用。”
轻游心下一阵感动,一直以来鸨母的形象都是爱财如命,为了钱财不顾姐妹们死活,她也没少在鸨母面前吃板子,如今鸨母做出了这样的举动,让她一时又怕又惊。
轻游拿着银子,一时之间要也不是,不要也不是。
“鸨母,你这是……”
老鸨拍了下她肩膀,拭泪道:“我一向爱财如命你是知道的,这点你就拿去用吧。”
轻游看了看银子,确定不是很多,还没有她一次接客多,轻游还是道:“多谢鸨母。”
老鸨哭着叹口气,离开了轻游的房间。
望着鸨母远去的背影,轻游也叹口气。
明日,仙儿与轻游辞别。仙儿从怀中掏出银票递给她,还有一些金银首饰,道:“这出去的日子可能也不太好过,钱你先拿着,不够了这些金银首饰当掉也能换不少钱。都给你了。”
轻游接过,“你给我这些可儿的还够吗?”
“无妨,也不是很多,多做点生意就又有了。”
轻游不再说什么了,事实上她们也不需要说这些。给你的,接着就好了。
一日后黄泽来寻,扑了个空。他盯着轻游房间里桌子上的一封信看的出神,愣是没有勇气打开。
他刚走到芙蓉阁就听到人们议论道,老鸨说轻游行事乖张,有辱芙蓉阁名誉,便把她赶了出去,从此芙蓉阁里再无花名“轻游”的人。
黄泽愣愣的,心下生出不好的预感,害怕的事还是发生了。
所谓的有辱名誉不过是托词,目的是为了能让轻游顺利的离开。
轻游的房间还留着,估计是为了等他。
仙儿走了进来,道:“她有样东西交给你……”
黄泽打断她,“我看到了,她……还有说什么吗?”
仙儿摇头,“她说她想说的都写在信里了。”
黄泽连忙抓过信,看到信封上写着“黄泽亲启”,一把撕开了信封,露出里面的信笺。
秀气又带点俏皮的字一个个跃然于面前。
黄泽一字字看下去,越看表情越痛苦,全部看完后想要一把把信笺揉成一团,忽又想起这可能是轻游留给他的唯一的东西了,又舍不得了。
末了他叹口气,悲痛道:“我早该想到的,像她这么骄傲的一个人,怎么可能会愿意沦落到这种地步呢。”
仙儿虽不知信上内容,但大致能猜出来是怎样的。
黄泽又自顾自地说了起来,“她说很感激、也很庆幸遇到我,希望我能遇到一个很好的女子然后成为我的妻子。她说她不想连累我,她妓女的身份注定会给我带来太多影响,她说她也不想以一个这样的身份,这样的情况下来嫁给我,就只好以这种方式离开……”
仙儿补充道:“这是她最后的骄傲。”信上内容与自己猜测并无太大差距。
黄泽叹口气,“是、是啊,这是她最后的底气与自尊。”
他双手掩面,似悲痛不已。仙儿默默退出了房门,靠在门框上,一瞬间仿佛老了好多,从身到心的累。她又拖着疲惫的身体去接待她的下一个客人。
晴空朗朗,微风习习,大地沉浸在春日万物复苏的喜悦中,有人举杯问盏邀日光同游。
春日怡睡觉,摘花问鸟。所以叶玄不再捣鼓稀奇古怪的东西了,整天坐在贵妃榻上,望着东去的江水,望着远处若隐若现的屋舍,望着头顶这湛蓝的天空。
时而饮酒作乐,时而泡茶细品,纸人在旁寻欢作乐,日子惬意又舒服。
需要什么就丢出纸人让它买,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日子简直不要太享受。为此他已经想好了此后三个月里都待在这里的打算。
却被一个纸人拖回来一个消息打破了平静。
纸人:“门口一个人,说是芙蓉阁仙儿派来的,说让你去芙蓉阁找她。”
叶玄心道她找我做什么,算算日子,距离药效结束刚好一个月,难不成是要药丸的?可是上次看她大限将至,就是这几天的事,没有必要再要一次药丸吧。
虽是这样想着,但脚下的步子已经迈了出去。直接从二楼看台处跳了下去,一个潇洒的落地。
快速前往芙蓉阁中。
芙蓉阁内如往常一样,无论是白天还是晚上总是有很多人。寻欢作乐,吟诗作对,弹唱说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