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他自然不愿我来，可我总要来见父亲一面的。”

她伸手要撩开马车的帷幔，唐珺忽然抓住姜小绾的手，“小绾！你父亲得的是鼠疫，还是不要看了，若传染给你就不好了。”

夜色漆黑，马车四周的穗子摇摇晃晃，平添阴冷之气。

守门的侍卫握着腰间短刀守在一旁，想来是早受了周容徽的旨意，打开宫门，只能放一辆马车出宫。

姜小绾叹了口气，放下手，站在马车窗子旁，看帷帐被一阵阵微风吹起。

“父亲，女儿无用，不能贴身照顾，兄长虽被关进牢里，到底王上还没有旨意说要处死，女儿亦会尽力保全，请父亲放心。”

月影摇晃，马车中的人并没有回应。

姜小绾把住窗棂，“父亲，从前的许多事情……小绾与父亲多有龃龉，父亲若能放下，就放下吧。”

唐珺上前拉住她，“好了小绾，你父亲都明白的，子时快到了，赶快让他们带你父亲出宫吧。”

姜小绾最后看了马车的帷幔一眼，点头，让出路。

朱雀门开启，马车缓缓往外走，宫道上偶有颠簸，掀起一片帷幔，阴沉一片，姜小绾看不清里头的人。

眼看着马车就要走出朱雀门，后头却突然传来周容徽的声音。

“慢！”

他后头跟的是一队沈家军，面色沉在夜色之中，却比夜色更深沉。

姜小绾一瞬间察觉到不对，看向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