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呼:‘’家门不幸"。
本来裴林为国事就操劳了半生,随着年岁日高身体更是虚弱。经过裴正的事,他更是就被气的一病不起。
这天,裴老夫人来到裴林的床榻前,她看着虚弱的儿子难过的道:‘’儿孙自有儿孙福,留来留去留成仇。你这又是何必呢"。
裴林对母亲一贯是执礼甚恭的,他第一次冷下了脸:‘’母亲还是不要为那个孽子求情了"。
‘’都是我一味纵容太过,才让他成了今天这个浪荡样子。儿子现在就算是死了,也没脸去见裴家的列祖列宗"。
裴老夫人看着裴林,她无奈的叹了口气,默默的离开了。
裴林躺在榻上只觉得心闷气短,忽却又听见有人慢慢的挪着步子,到他的床前。他抬头一看却是裴正。
裴林顿时心头火起厉声喝道:‘’逆子,给我跪下。跪到我的床头来"。
裴正默不作声的跪下了,他的脊梁倒是挺的笔直。
裴家的人都有风骨,裴正更是不例外。以往裴林最欣赏的就是儿子的执拗,现在他看着只剩下满心满眼的厌憎。
裴林又挣扎着坐直了身子,裴正想要去扶,他却又喝止住了裴正:‘’你给我好好跪着"。
忽然裴林在猝不及防之下,重重的给了裴正一耳光。裴正的脸被打的偏向一边,脸颊高高肿起,嘴角也蜿蜒出一丝血迹。
裴林却对着跪在地上的裴正冷声道:
‘’你还记得你的二叔吗?他可是家里最疼你的,我原还说让你将给他过继,做他的嗣子给他养老送终。结果他这才去了不过三年,你就找了一个妓"子。
裴林一边说,一边冷笑连连:
‘’你可真是我的好儿子,真给我裴家长脸。天地君亲师,你虽然没有像你的哥哥一样考进士。难道那么多的圣人之言都白读了,全部都给我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裴正只是一言不发的在地上跪着,他的心里也是像打翻了五味瓶一样,又苦又酸又涩。
裴林的目光就像刀子一样又利又冷,似乎要刺到他的心里。不过此时的他还不知道,他将要失去的是什么。
接着又听裴林冷声道:‘’我已经将你在族谱中除了名,以后不用再进我裴家的门。你出去也不必再说,你姓裴了。行了,滚吧"。
裴正的双眼已经变的通红一片,他听见这话还是心中一恸。他不敢置信的抬头看着裴林失声痛哭道:‘’父亲,孩儿错了,孩儿错了"。
裴林只冷冷的说道:‘’错了,你怎么会有错,错的是我们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