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明天！老地方见？向云起盘了一遍之前的记忆，终于想起这是说的家里给向云起单独买的一套小房子，之前念书的时候方便她上学用的，现在暂时闲置着。

向云起想起这些也很无语，他俩之前连约会都在向云起的地方就算了，他还哄着她配了把钥匙给他，他随时可以进自己的房子，就差把户口本拱手送上了。

等向利到家，就看到一个魂不守舍的人，她的眼神还是那么容易看懂，一点都藏不住事。他猜想可能又是那个杜衡做了些什么，或许又联系上她了，当初给她换手机号的时候也没想着能有多久的用场。

向利不动声色，招呼她先吃午饭。

向云起根本没想好怎么应对，也没想好要不要回这条短信，哥哥一喊她，就心虚地头皮发麻。她装作无事发生的样子坐到餐桌上，将手机反扣在一边，她怕杜衡突然又来消息被向利发现什么端倪。

桌上都是向云起爱吃的，可她却没什么胃口，她勉强记得哥哥特意赶回来陪她吃午饭的心意，煎熬着总算吃完了。向利叮嘱她别马上去午睡，先消消食，自己还有事得先走了，向云起乖乖地都答应下来，送哥哥出了家门就自己回了房间。

向云起捧起手机握在胸前，心跳快地仿佛就要冲破胸腔，无论如何，目前的她都摆脱不了杜衡，既然如此，那她就先答应下来，看看他究竟要做些什么。

下定了决心，向云起就开始编辑短信：好，到时候老地方见。

短信发出，不可反悔。向云起开始思考这两天她还能做些什么，找人帮忙吗？找谁呢？又能怎么帮她呢？

向利坐在司机后座上，闭目沉思。云云思想单纯，如果杜衡又来找她，恐怕她又会相信他，得先派人盯住杜衡的去向。向利的心中隐隐不安，杜衡这么快就回来令他嗅到了不寻常的信号。

向利刚到公司没多久，秘书就前来敲门：“小向总，江氏集团的江总说有事找您商量。”

“江见川？他来找我做什么？人呢？”

“已经带到休息室了。”

“我知道了，我马上过去。”

向利抓住门把手开门进了休息室，里面江见川也站起身来：“向哥，打扰了。”

“江总可是稀客，今天来我这儿是有什么事吗？”向利上前两人握了握手，他挥手示意对方坐下。

“确实有事儿。”江见川边落座边说道。

“关于杜衡。”

向利心里一紧，他刚想去盯着他，江见川就上门了，难不成他已经做了什么？他抬眼看着江见川，并没有说话。江见川也没有卖关子，直接将他的信息分享了出来。

“我也是偶然得知，杜衡这次回国是突然回来的，杜进刚都不知道，因为他并没有回家住，而是住进了一套小公寓里。向哥，你猜他现在住在哪儿？”

向利挑了挑眉，等江见川自己说下去。

“这套公寓的地址，你应该很熟悉。就是云云之前念书住的那一套。”

余下的话不用讲，向利也明白这事儿的严重性。杜衡有这套房子的钥匙！他现在能悄悄地住了进去，就能悄悄地再把云云给骗过去，到时候他们满世界找人，谁能想到会是在那个公寓里呢？

“今天中午，云云有些奇怪，手机故意反扣起来像是怕我看见。”向利语气凝滞，他还是有些受伤，自己的妹妹会再一次为了杜衡而隐瞒他哄骗他。

“杜衡很可能已经联系上云云了。”江见川一脸笃定地说。

“他们不能见面，这太危险了，有人告诉我曾看到杜衡和黑道的人有来往，谁知道他在策划些什么。”

“是不能让他们见上面，杜衡那边你能盯住吗？他去过哪儿？见过什么人？”

“杜衡那边你放心，我担心的是云云那边，你知道的，云云她……”江见川突然停住，将后半截话断在他和向利的肚子里。

“你说的对，我马上回去，云云那边有什么消息我再告诉你。”向利匆匆告别，跟秘书飞快地交代了一些事就急着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