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也得救他一条命呀!”
那一刻,鞠三杏是绝望的,她知道丈夫犯下的,是什么罪行,也知道杀人偿命这个道理;那一刻,鞠三杏的心里,又充满希望,仿佛陈慧娟就能够,决定丈夫的生死,决定丈夫的命运。
“咱俩不用说这些。小时候,我爸在车家窝棚蹲点,咱俩一起长大,比亲姐妹就差一个姓。”说着,陈慧娟从茶几果盘里,拿起一个蜜橘,剥开递给鞠三杏说:“先吃个水果,歇一歇,下午再去也不迟。晚上别走了,我爸到哈尔滨开会了,让我妈给咱们做点好吃的,你不是最爱吃她做的腐竹肉卷吗?”
“慧娟,我不累。现在还不到十一点,我看还是先去看守所,给文革送东西吧。下午到医院办完事,还得回去,婆婆一个人在家,我不放心。这几天,说不上咋的,我这心里,就像打拨浪鼓似的,咋整也静不下来。”鞠三杏推开好朋友手中的蜜橘,又喝了一大杯水说。
“那好,看你急的,现在我们就去送东西!”看着好朋友焦急的样子,陈慧娟站起身,无奈地说道:“不过,晚上你无论如何都不能走。这么深的雪坷儿,再说天黑了,也不安全,你自己回去,我能放心吗?要走,也得明天早晨再走。”
说完,陈慧娟向厨房走去。不一会儿,她又回到客厅,手里拎着一只大塑料袋,里面装满食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