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赐灵女的她为救苍生，死过无数次，一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起初是不愿的，可是后来看见六界的万家灯火阑珊，她终是悟了：“可是一人死，是整个天下代替我活着，苍生替我看遍锦世繁华，替我尝遍世间悲苦，我不觉得委屈，这是我的宿命。”

“你的宿命？”杨砚清羽睫撩起：“哪怕是神也没有宿命，没有谁生来就是为了谁而死去，姜扶苏，我问你，万蛊墓窟的事，你可曾后悔？”

说起万蛊墓窟，鹿挽一愣，她能感受到姜扶苏的内心，凡人有七情六欲，私欲占绝大数的位置，姜扶苏因救苍生而被送上祭台，心里的恨意真真切切，但………

“不悔。”

姜扶苏有恨意，也有悔意，但这悔意并不是来自“因救苍生而断送性命”。

结果出人意料，杨砚清冷哼一声：“如若世人皆如你这般蠢，这个六界早就不复存在了。”

幻术结束之后，折柳自觉又变出一些糖果，身姿挺拔而立，颇为苦楚用折扇掩面。

“没想到我临山寺右护法也有伺候一群人的一天，姜扶苏，改日你可要好好报答我的不杀之恩。”

鹿挽看了一眼杨砚清，拗不过他“病娇”的思想，她看向折柳，道：“自然要好好报答，只要不罔顾人伦，在我能力范围的事，我必帮你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