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推出来,一群人围了上来。
想必知道她没生命危险。
只有乔玉莲还红着眼眶,丛清州和丛朔已经恢复了以往的淡定。
若晚委屈,拽了拽丛朔的衣角,“朔哥,我好疼啊。”
丛朔那张脸黑的滴水,别说理她了,那眼神像是想杀人。
若晚都要怀疑,刚才死死握着她手的那人人是不是他。
明晃晃秋后算账的味道。
乔玉莲心疼的不行,抓住若晚落空的手:“别害怕,就是一个小手术,做完手就不疼了。”
若晚一惊:“手术?什么手术?”
还没等到解释,手术室的大门就已关上。
乔玉莲坐在手术室门口的椅子上,“都怪我,晚晚都是为了救我,她从小到大摔跤都会哭,现在该多疼啊。”
丛清州听出不对劲,“救你?不是她翻墙出去找那个王八羔子吗?”
乔玉莲将今天发生的事解释了一下,丛清州诧异,“这么说,这丫头不是去找那个齐衡,而是去找你了?”
居然还不顾自己安危,冲上去救人,丛清州心有余悸的用同时,又有点欣慰,“这丫头,还算没白疼她那么多年。”
“菩萨保佑,幸好只是手伤了。”乔玉莲越说越泪越多:
“以前她也不过是被齐衡骗了,晚晚现在已经很乖了,又不吵又不闹,三层写字楼能值多少钱,买了就买了,我们还把她关禁闭,唉...”
丛清州轻拍着老婆的肩膀,“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丛朔全程没有发表意见,全程站在手术室门口的显示器前,紧紧盯着姓名为若晚那一栏的手术状态。
这台手术时间比预期的长。
丛清州逼着乔玉莲回去休息,守在门口的只有丛朔一人。
男人长相清隽,气质矜贵,在手术室站着实在扎眼,激起护士台的小范围讨论。
“那帅哥在那站三个小时了吧,动都不动,里面他谁啊?”
一个小护士摸着下巴,自信说道:“凭我对心理学的研究来看,有座位不坐,一定是精神高度紧绷,坐都坐不下,里面那个人对他一定很重要。”
“我看未必,他脸色挺臭的,里面保不齐是仇人。”
“怎么可能,我看是又爱又恨,瞬间能联想出一部五千章的言情小说,女主因为男二受伤,男主抓狂又无可奈何…嘿嘿嘿…”
“woc,主任怎么来了,woc,院长怎么也来了!”
护士台鸡飞狗跳,慌忙整理着夜班的病例。
丛朔黑着脸,院领导站一排,一个个胆战心惊,若晚总算是被推出来。
手术很顺利,麻醉醒的比较晚,医院安排了单人病房。
丛朔垂眼看着病床上呼呼大睡的人。左手上包着层层纱布,另一只手背打着留置针,鼻下吸着氧。
能把自己折腾成这样,也是够可以。
平时说重两句就要哭,现在有胆子爬四楼,竟然不是去找齐衡,这倒是出乎他的意料。
又一想到她毫无保护措施,心里一股火没处泄,恨不能当场把这人拎起来。
“朔哥...你不要死...不要死...”
若晚应该是还没醒,双眼紧闭,嘴角向下撇着,像块嫩豆腐似的,好像用力一掐就能碎掉。
“丛朔...不要进去...乔姨...不要...”
麻醉完说糊话是正常的,丛朔躺在病床边的沙发上,且听着。
虽然是vip病房,但沙发也只是个摆设,他个子高,躺着腿都伸不直。
忍无可忍,他掀开被子躺进去,长臂一揽。
怀里软软的,挤是挤了点,也勉强凑合。
身上也不知道擦了什么,那么香。
女孩头发散乱,闭着眼睛,往他胸口缩了缩,头靠在他颈窝,找个舒服的姿势睡过去。
也不说梦话了,难得的乖巧,就这样躺在他怀里。
丛朔紧了紧手臂,下巴抵着女孩的额头,沉沉睡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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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晚后半夜是被疼醒的。
一睁眼,发现自己正跟八爪鱼一样缠在丛朔身上,登时汗毛倒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