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江城。
但陆宝珠同样不敢掉以轻心,暗中部署,做好了出逃的准备。所以,远在临江城考试的儿子们一回来,她才这般开心。
开心得忘乎所以,在她心中,考上秀才远远没有一家人的安全更重要!
八月二十日,文家大摆流水席的消息传出,整个青山村都沸腾了,连带着周围四五个村子,都摩拳擦掌,准备带着孩子过来吃席,沾沾文曲星的喜气。
只有一个人很不高兴,连摔了三个杯子。
下午,文大勇铁青着脸进了文家,和陆宝珠呆在书房中,很久才出来。
外人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只隐隐听到争吵声,不过,三岁小儿用脚底板都能猜到。这不,张来福鄙视地把头一扭:
“没见过这样的老头子,亲孙子孙女不要,往死里虐待。现在孙子出息了,又上杆子来抱大腿,节操掉了一地呀!”
“我怎么听闻姑娘对老爷子蛮好的?”
“好歹也是名义上的公公,姑娘总不可能失了礼数。”
“哦,我懂了!”
懂个屁?
书房里的争吵,跟下人们的议论完全不搭界,也完全没有所谓的抱大腿。
文大勇更没有孙子中秀才该有的高兴,反而一脸生气,顾不得她是少夫人,一进门就劈头盖脸责问:
“陆宝珠,你到底有没有把我的话放在心上?”
“公公所说何事?”
“儒哥儿和贤儿去科考,我本身就不同意,现在更是大出风头,摆流水席,更加是胡闹!”
“公公此言差矣,孩子挑灯夜战,闭门苦读,总不能因为你做错事,就白白辜负光阴了吧?”
“我做错事?”
“难道不是吗?”
“我做了何等错事?明明错的是你,无知妇人,净干些拖后腿的事,万一惹来别人的目光,事情就糟大发了!”
“我无知妇人?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