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遏止，文件也散落桌面。

封潼眼眶泛出红意，他彻底站起身，攥起拳头又打了靳野一拳：“靳野！”

封潼眼底都是痛苦，手指也在轻微颤抖着，他定定地看着靳野。

“我知道在你眼里我就是个不学无术的混混，但我还不至于什么都看不懂，也不至于什么都不看就签了字。”

靳野张了张口，话语又被堵了回去。

“你他妈的别仗着我喜欢过你就跑过来搞这些恶心的事情。”那人似乎在极力忍耐难受，眼眶周遭的红意愈发浓厚，他活动了下手腕，“滚。离我的办公室远点。”

靳野心知这两拳已经是封潼压制过的结果了，若是遇到其他人做这种事，还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

他瞥了眼桌面，转身离开。

在靳野离开后，封潼眼底的痛苦褪得无影无踪，他抽出纸擦了擦手指，像是在擦拭什么脏东西。

他看了眼时钟。还有两分钟下班。

封潼将办公桌面上的东西简单地整理了下，往楼下走。刚到楼下便看到了不远处的身影。

靳肆正站在车边，视线半垂。

似乎对封潼的目光有所感知，他抬眼看向封潼，而后微抿着唇，慢吞吞地走了过来。

他的步伐还有些不自然，但不仔细看就看不出来。

封潼往靳肆的方向走了几步，被拉住手时没忍住笑了下，心情转好：“来接我？”

靳肆嗯了声，骨节分明的手指陷进封潼的指缝中，形成亲密的姿势。

坐上车后，封潼凑过去亲了口靳肆的侧脸。

靳肆被亲的时候下意识地想偏头，却被抵住了，封潼的指尖在靳肆的指骨上捏了捏。

“回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