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验会成功的。”

封潼安静片刻，抬起手环住了诀湮的背脊，像是在无声地回应。

他将脸颊贴在诀湮的肩膀上，借着绵长的拥抱静静地听着诀湮的心跳。真挚的情感透过沉稳的心跳声向他传递。

阴影被隔绝在外，心脏被慢慢填满，甚至溢出些许。

＊

随着时间的流逝，转化实验进入了最后的阶段。

黑沉的导线埋入实验舱，电流通过导线淌入神经，诡异的感觉比发情期的情潮更加折磨人。

意识反复脱离躯壳又被反复拽回，轻飘飘却又沉甸甸的感触叫诀湮口中渗出了铁锈味。

他下颌绷紧，手指紧扣着实验舱内壁，肌肉都开始抽搐，却又死死压抑着不肯发出半点痛音。

时间变得格外难熬，漫长的折磨好似会无止尽地延续下去。

不知过了多久，电流彻底消失，舱内的特殊液体也通过舱底开的小孔流了出去。

封潼走到舱边，戴有白色手套的手指点过感触屏，开启了实验舱的舱门。

“实验成功了。”

封潼的声音很是平静，甚至让诀湮有种封潼对实验并没有多大反应的错觉。

但在这瞬间，随着舱门的打开，实验室的光线落在封潼脸上。封潼的情绪仿佛已经绷紧到了极致，在眼底映出他的身影后，才放松了下来。

封潼握住诀湮的手腕，慢慢地将他拉出了实验舱。封潼仔细打量了下诀湮，接着弯了弯眼：“感觉怎么样？”

“感觉……”诀湮在说这个词时，略微牵了下唇角，“很好。”

诀湮缓慢地挺直脊背，将被冷汗浸湿的头发捋到脑后。

他抬眼的瞬息露出了锋芒，封潼隐隐窥见了曾经那位诀湮的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