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

亲昵开始得迅速，停止得猝不及防，还没来得及敛入心神，触感便慢吞吞地散了。

封潼像只被吸了好久的猫，撇了撇嘴，抱怨道：“这只是你单方面的‘行乐’吧？”

裴辜手肘抵住沙发，稍微撑起上身，声音透出点潮湿：“你希望我怎么做？”

“说喜欢我，让我亲回……”

话语被截断，音节在相贴的唇齿间化开，依稀能听见喜欢二字。

吻得并不激烈，却很是黏黏糊糊，微量的喜欢在这里滚了一遭，也生出真实甜蜜的假象。

分开时，裴辜在封潼的视线中躺回沙发，衣领散乱，暴露了些许的攻击性和阴暗感被敛了个彻底。

眼皮微抬安安静静的模样分明透着几分任君采撷的温驯，恍若无声无息的纵容。

封潼俯身，身体相贴后抵在裴辜胸口，抬头在他下颌胡乱地亲了通，然后按照记忆依次亲过裴辜亲过的地方。

不时夹杂几句低低的、模糊不清的喜欢。

裴辜默不作声地接受着，将和封潼相处的日子复盘了下。

从一开始，封潼对待他的态度就好似没有边界感，情绪表露得自然又随性，让他总疑心封潼分辨不清喜欢的区别。

但不清楚的事物可以慢慢教，经过巧妙地利用还能将其打磨成合心意的模样……

封潼停下来时，裴辜扒拉着单手捧起了封潼的脸，对方的神情尚未褪去，如同圈起猎物的幼兽，眼神却并不危险，甚至有些天真。

裴辜将心思压下，轻微捏了捏封潼的耳垂：“有被哄好吗？”

“勉勉强强。”

随着声音拂过耳畔，裴辜余光瞥见黑色蝴蝶旁多了条黏土红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