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产生了感情,始作俑者却似乎抱着肆意付出和随时都会离开的心态。
裴辜压抑克制了半生,放纵的次数屈指可数,待事薄凉,和世界的联系也浅得过分,在这样的情况下,会考虑及早抽身。
可任凭他思索辗转,欲望就在那里,理不清也想不明白。
裴辜的手指缓缓扣进封潼的指腹——
唯一清楚了的是,他想要。
几乎是念头升起的瞬息,有手绕到他后脑,将他压向了颈窝。裴辜想说些什么,唇齿先行碰到了温热的皮肤。
裴辜微怔,感受到颈间动脉微弱的搏动:“怎么突然……?”
“因为你表现得很明显。”
封潼指腹擦过裴辜微凸的指骨,接着反手解开了裴辜的袖扣,稍微上移衣袖就被推高,露出截冷白腕骨。
他套绳似的圈住腕骨:“你可以好好尝尝,不管是什么欲望,我都会在承受范围内喂饱你。”
裴辜闭上了眼。
他知道自己压不住心底那份劲了,似燎原野火的情感不将他烧成灰烬怎么会甘心就此熄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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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踏进楼内,裴辜呼出口浊气,刚侧目看向封潼,就见他贴近了些。
那人将唇抿成条直线,一副强作镇定的模样。
裴辜凝神间听见了奇怪的碎响,呜呜咽咽的,尾音曳着回声,有点像猫叫。
明明爱看惊悚片,却怕虚无缥缈的鬼吗。裴辜这么想着,安抚道:“大概是猫。”
他在四周找了找,眼皮微撩:“找到了。”
随着话音落下,阴影中探出个毛绒绒的团子,体形较小,后腿明显受了伤,皮肉外翻,边缘残留着凝固的血迹。
它警觉地弓起背,发出威胁的低吼,但因为虚弱,听不出半分凶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