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做其他动作,手指移动着搭在裴辜肩侧。
像是在等着猎物禁不住诱惑咬向猎人咽喉,又像是在等猎人掀开伪装露出侵略性的一面。
等甜味渗入唇齿,缓慢地向舌根蔓延后,裴辜才慢吞吞地圈住他的手腕,眼眸尾端泛出绯红。
他亲回去:“我也是。”
室内的温度不知不觉中升高些许,窗外积雪盈盈,风携着凉意拂过叶面,落入海平街的某个拍摄场所。
“伊鲸落,看我这边。”
坐在中央的人只身着吊带裙,深色如火的纹路缠着纱丝,一路延伸到精致的脚踝。
她眼尾微弯,睫羽拢了点光,腰肢纤细柔软,半支着下颌淡淡瞥来的模样勾着十足的妍丽感。
伊鲸落直视镜头,莫名幻视之前被人操控的经历,绷带仍包裹着反复被割开的肌肤,隐隐的疼痛感如影随形。
于是笑意攀上唇畔,难以压制的攻击性在此刻迸溅而出。
挣脱镜框般的、让人喉间发紧的感触袭上心脏,张扬得浓墨重彩。
摄影师指尖痉挛了下。
拍摄结束后,伊鲸落坐到椅子上,眼皮略微垂下,后知后觉的疲惫涌上心尖。
血液凝滞似的极为缓慢地流动着,片刻后,耳畔响着熟悉的声音。
伊鲸落晃了晃头,凝神去看,入目是自家弟弟,指节微动,几乎是下意识地抬手摸向他的发。
伊鲸落弯起眉眼:“怎么过来了?”
伊于安:“担心姐姐。”
“医生说你状态很不好。”伊于安略微弯腰,让伊鲸落摸得更方便些,“拍摄……不能请假吗?”
伊鲸落胸腔中漫起些许痛楚,她压下想要咳嗽的冲动,刚想开口,眼前突然黑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