漏洞百出,像是意图引他过去又希望他能再提高点警惕。
痕迹到达末端时,他食指微曲,深呼吸了下,伸手却发现门正处于紧锁的状态。
裴辜微阖眼,心跳宛如鼓擂。
下一刻,轻响的“咔哒”声飘进耳中。有人靠近了他。
屏息凝神间,来人手指隔着布料掠过额面,接着,布料被揭起。
裴辜攻击性的戒备姿态在看到熟悉的面目时骤然松懈,他无意识地睁大双眼。
封潼抬手将沾着血迹的布料彻底拂开,指尖碰上裴辜的脸颊。
很烫。
眼前人唇间溢出破碎音节,只余几丝神智。
恍若饿了很久、终于见到喜爱食物的兽,开始反复嗅闻,从指尖到指根,最后到掌面,动作间都带着些急切的意味。
封潼的视线落到裴辜的小臂处,金属环状物仍然紧紧勒着皮肉,鲜血洇了出来。
他抬眼扫过不远处闪烁的监控器,又略微垂下:“裴辜。”
裴辜没有回应,自顾自地靠近。
对于濒临极限的人来说,什么理智隐忍,都是可笑的空言。
他一边手心贴手背地将封潼的手扣住,一边揽着对方瘦长的腰往下压。
鼻尖相抵间,裴辜含糊不清地呢喃,气息发颤:“好香……”
“封潼、封潼,”他无意间蹭了蹭,“想吃。”
封潼任由裴辜侧头咬上掌肉,摸索着碰上了金属环状物。环状物被暴力又迅速地破坏,坠落在地。
已然疼得麻木的地方失去禁锢也只是颤了下,没有引起裴辜的半分关注。
他忍着手上的痛意,捞起金属环状物投掷向监控,随着玻璃碎掉的声响,裴辜将血舔进了口腔。
少量的血液激起了更大的渴求。
裴辜将封潼越发压入怀中,模模糊糊地想:
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