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肉被齿尖刮蹭着含咬。
封潼清晰地感知到了针扎般的疼痛。
他倏地收紧五指,将裴辜箍进怀里,一同跌倒在地。
裴辜无意识地发出声闷哼,下意识地拉扯封潼的衣服,企图与血肉更加亲密地接触。
封潼呼吸乱了节奏,克制不住地发出些许细碎的声音。
与此同时,裴辜拽着封潼的衣服,埋首在封潼颈肩,越发过分地贴了上去。
“饿……再多点……”
封潼的体温如同恰到好处的甘泉,以缓慢却柔软的姿态,渗进了裴辜感官。
药性与欲求共同交织,攀附进灵魂深处,晕成微妙的水色。
裴辜目光被水色浸染,眼尾因莫名的情绪泛着绯红。
他将喉间的声音吞咽下去,腰肢绷紧着好似蓄势待发的弓,在锁骨下方含咬起来。
血腥味中,心脏疯狂鼓动。他隐隐感知到,搭在他肩膀上的手收紧了些,带着颤意。
裴辜略微停滞,抬眼看去。
被他困住的青年安静地躺着,肌肤上的牙痕与伤口异常显眼,空气中香甜涌动,眉眼间缠着点痛色。
继续索取是正确的吗?
他无意识地用指尖划过封潼腰侧,又黏腻地贴上后颈。
体温攀升,热度攀爬过脊椎。
以往投喂时的限制恍恍惚惚地占据了一小片脑海,并顷刻间扩散开来。
裴辜收敛爪牙,换上柔软的唇。
颤抖。独占。温顺。
湿润的触感在肌肤表层化开,在怜惜般的反复舔弄下,封潼侧了侧头,难耐地咬住了衣袖。
余光瞥见这动作,裴辜捧住封潼的脸,亲了上去。
口腔内部渐渐酥麻,舌面疼痛而发烫,几乎要呼吸不过来。封潼眼睫往下一扇,抬起没有受伤的手。
裴辜被封潼伸手抵住口腔内壁。
那指尖若有似无地刮蹭过软肉,算不得轻柔地推挤,半强硬地迫使他停下侵占。
他看着封潼,下颚虚虚搁在他肩颈,安静地嗅着血气,没了动作。
理智在静谧中重新回归,方才的画面闪过脑海。
裴辜眼皮微阖,余光窥见被含咬得乱七八糟的地方,颤了颤。
他失控了。
胸腔因呼吸而振动,带起微妙的痛。
裴辜将封潼整个人包裹在怀中,明明是圈养控制的姿态,却在无措又慌乱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除了对不起,他竟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
“好啦。”封潼垂眸看着裴辜,“别露出那种好像看到世界末日的表情。”
裴辜张了张口。
他能察觉到,不管他做了多大的错事,封潼基本都乐意去哄,并让它翻篇。
这样其实很容易让一个人的恶劣逐步膨胀,并去试探底线在哪里,更何况他本身就是个恶劣的人。
但那样不对,他不能仗着封潼的纵容肆无忌惮、得寸进尺。
该道歉的。
……然后呢?道歉反思后,因为难以控制的本性再次伤害这人吗?
裴辜沉默少顷,眼泪吧嗒掉了下来。
封潼从系统资料中看到过,裴辜从小便在伤痕和痛苦中意识到哭代表着软弱。
没有人会因为哭而选择可怜他,只有狠戾干脆地将痛苦碾碎了,才能让别人不敢欺辱。
所以他极少将软弱的姿态展露在人前。
骤然见到这幕,封潼脑海空白了瞬息。
“别哭。”他没辙地碰了碰裴辜眼角,又嘟囔,“这个时候不该你来安抚我吗——”
瞧着像是抱怨,表情却带着无措。
裴辜眼睫颤了下,泪水簌簌着去够方才看到的医疗箱。
这个房间至少有两三处安置着机械传输装置,医疗箱就是从其中一处传进来的,具体时间暂时处于未知状态。
箱内的用品很充分,裴辜简要检查了下,将需要用到的东西取了出来,边处理封潼身上的伤,边缓解着情绪。
封潼任他处理伤口,没吭声,只在中途低低细细地抽了口气,也不知道是疼的还是委屈的。
裴辜觉得两者都有,但后者更多。处理完毕时,他亲了下封潼,静静地观察他的反应。
连讨饶安抚都笨拙得厉害。
骤然被亲,封潼慢半拍地眨了下眼。
裴辜没注意到他的小动作,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