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片刻后絮絮叨叨地将过往摊了开来。
从被发现是fork到被关进柜里,从被敌视欺辱到学会伪装,从想要自尽到沉默隐忍。
他讲这些没抱任何企图寻求怜惜的想法,只是忽然很想把一切都告诉封潼。
封潼安静地听着,在裴辜停顿时,力道并不大地捏了捏他的脸。
他很慢地把手指放在裴辜掌心,一点点蜷缩:“接下来呢?”
裴辜收拢掌心,将手指虚虚困住,再次开了口。
他讲他对封潼的欲求,讲他的心路历程,讲他的情感。讲完后他想,这是我的全部色彩了。
光线从门缝漏入,堪堪落在两人交缠的手上。
裴辜低垂下眼,注视着那点光亮,瓮声瓮气地说道:“……叫下我的名字,好不好?”
封潼:“裴辜?”
裴辜轻声应了声,眼尾下压:“好喜欢你。”
封潼抽出手,戳了戳裴辜的眉心:“你这人——”
这人怎么了?他也说不清楚,只是觉得心脏酸软,憋着的那点闷意像被扎破的气球般瘪了下去。
离开密室回到房间后,封潼简单地洗漱了下。没开灯,他也懒得去开,直直地倒到了床上。
过了半个小时,沐浴完毕的裴辜坐到他身侧,床略微塌陷。
对方在床头柜旁摸索了下,随着啪嗒的轻响,暖橙光线柔柔地照亮这一小片地方。
嗅觉是很敏觉的感官。
封潼当初就觉得好闻的气味仍然萦绕在裴辜周遭,他索性转过身,搂住裴辜腰身,将脸埋到颈间,鼻尖微微耸起。
这气味他闻惯了,嗅着嗅着就困困倦倦的,安心得几乎要入睡。
从窗口拂来的风卷过耳廓,凉意激得他清醒些许,起身打算重新倒回床上时略微踉跄,被带了回去。
“干什么?”封潼扑腾了下,耳边对方的颈动脉咚咚地躁动着,“我好困。”
“想抱着你睡。”
裴辜的声音很低,贴着耳廓缓缓往里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