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相触，胸腔也共振，双方都笨拙而青涩。

发麻的感觉愈浓，甚至于产生了一点眩晕，夹杂着细密的渴求。

尚未挡住的光线撒在封潼眉眼处，漂亮得过分。

顾琰指尖微偏，似乎是想抚摸，但又在转瞬间克制地收了回去，只轻轻蹭了下发尾：“殿下。”

恍惚中，封潼感觉到顾琰极轻地舔了下他的眼尾。他眼帘颤了颤，没有推开。

顾琰直起腰身，压了压凌乱的呼吸，继续拍抚脊背。

以后颈为开端，贴着脊骨线条往下，每次往下都会在椎骨上方停留须臾，拇指陷进腰窝按揉。

不轻不重，直摸得骨头发软。

因缺氧而昏沉了些的封潼漫不经心地想：有点像撸猫。

他扫了眼时钟，在钟表走到整点时，终于有了厌倦感。

封潼示意顾琰停下：“你说你是我的雌奴，那不在我身边时，你会做些什么？”

顾琰：“训练，休息，学习雌奴课程。”

“训练？”封潼微微偏头，“在哪里？”

顾琰抬起手腕，指尖点了几下。

虚拟屏如液体般展开，数据流转瞬息，呈现出了以皇宫为中心的地图。

一点黑色焰状图案正在上面跃动。

封潼视线掠过那图案：“这个位置？”

顾琰：“是的，这里是军部的小型训练场。一般而言，雄虫处在蜕变期时，是不……”

剩下的话封潼没听，他快速地将地图全貌印入了脑海，又回忆了遍顾琰操作时的手部动作，半阖眼。

稍微整理下吧：

他的光脑只开放了项圈和基础功能。

他以前生活得并不好，但展现出来的信息又与这点矛盾，所以，他应该不仅仅是顾琰口中的“雄虫”。

顾琰的地位远低于他，必须满足他所有要求，喜欢身体接触，对他的心思并不明朗，但可以暂时归为己方。

顾琰在带他熟悉环境时，言辞有所保留。偶尔会在看到雄虫专用物时泄露出微妙神色，初步判断对雄虫持负向态度。需要注意。

封潼眼皮一撩，按了按因躲藏欲而跳动得发胀的太阳穴，神情没有丝毫变化：“我想去看看。”

训练场附近，有个小小的亮点，那里莫名吸引他。

顾琰没有也无法拒绝，他将虚拟屏拉大，点了几下，面前的空间旋即动荡起来。

片刻后，两虫出现在小型训练场。

训练场刀光剑影，有锋利兵器击向某只雌虫的要害，教官的呵斥声伴随着血腥味随风而至。

封潼手搭在栏杆上，垂眸看向那只出手的虫。

身形修长柔韧，非但没因呵反声停下动作，反而旋过指间的匕首，转了圈。

血液不断流淌，接着，那虫被教官按在了地上。

许是他的视线过于直白，顾琰开了口：“他叫妄叁，是您医师的弟弟，但脾性远不如妄泗温和。”

封潼走下看台，在妄叁面前蹲下身。

在认识妄叁的虫看来，妄叁是只不好相处的虫。

基本没什么能被他放在心上，疯得很，偏生能屈能伸，前一秒还好似要把他虫的血肉骨头都捣碎了咽下喉咙，转瞬就能跪伏着向虫讨饶。

没虫相信他的讨饶是真的，估计他心里也清楚，所以连眉眼都沾着点不明不白的倦怠劲。

见到封潼，妄叁也没多大反应，眼皮抬了抬，又耷拉了下去，转头朝教官笑：“多大点事，不就捅了个窟窿，差不多得了呗，又没死。”

教官没搭理他，只向封潼行礼：“殿下。”

妄叁权当已经被放过了，半跪起身，擦拭过匕首上的血迹，又放进腰侧的皮质刀鞘，这才看向封潼：“在蜕变期？”

妄叁：“啧，麻烦。一群虫又要围着个傻*转。”

教官身体僵了下，拔高声音，将口无遮拦的虫拎了起来，一拳过去：“你说什么？”

妄叁唇角渗出血，被松开时，视线和封潼相撞，嘲弄、挑衅，笑意刺而脏。

再转眼，神情配合地浮上了惧色：“别气别气，我说错了嘛。”

“……殿下看我怎么样？我知道很多花样，”妄叁扫了眼顾琰，声音拖长，“没虫比我会做，蜕变期后的那段时间，保管您舒舒服服的。当抵过了好不好？”

话落，手不安分地探向了封潼，却是冲着要害。

封潼几乎是下意识地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