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捏住手腕卸下,又迅速扣上脖颈,手部勒紧收牢。
雄虫体弱,本该做不到,但封潼的日常锻炼起了效果。
静默守着的雌虫大多怔然地看着这一幕。三殿下平时不声不响的,某些方面竟和二殿下这般相似。
但二殿下不屑于亲自动手。
妄叁身体偏瘦,掐住脖颈时,指尖能轻易地陷入颈肉,但挣扎的力度很大,封潼眼睫微动,手指无意识地收紧。
濒死的幻觉叫妄叁生出快意,他在朦胧的视线中看着眼前虫。
从神色看,对他不喜欢也不讨厌。信息素干净,目光也不让虫反感,还有一定的身手。
重新获得新鲜空气的刹那,妄叁呛咳出声,血液顺着身体脉络流窜,心脏也跳得飞快。
先前的神色敛了个干净,他自喉间挤出点古怪的音节,眼底像是燃起了焰,亮得可怕。
……他要待在封潼身边。
要激得这虫对他落下烙印,要继续感受这股糟糕却飘乎的感觉。
他要的就是刺激,分不清也懒得去分清怨恨喜爱惧怕,只有疼痛乃至于濒死的刺激才能告诉他:
还活着。
妄叁将脱臼的手腕安回,甩了甩,凑近封潼,明明像被制服的恶兽,却仍乖张地露出了尖锐的齿。
他本就是未开化的、野性难驯的疯子。
妄叁再次探出手,被封潼给拍了下去。
他哼笑,又张扬又浑,微翘的眼尾抹着躁,声音喑哑:“殿下,我真错了。您不是傻*,我是。说真的,我知道很多花样——”
他想到什么,下颌微抬地点了下顾琰:“还可以和他一起服侍您。”
“要是您不想,”妄叁一股脑的把乱七八糟的话往出抛,兴致勃勃的,“我就给您当个宠物,绝对乖巧听……”
顾琰打断了妄叁的话,单膝跪地:“冒犯了。”
他握上封潼手腕,取出湿巾将手指细致地擦了个遍,斜睨过妄叁时眸光生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