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听着是挺牛的呢。”

张焱的回答一时间让空气凝固，姚广没想到对方会是这样的反应，难道不应该犹如醍醐灌顶一般，跑过来拉着自己说大哥咱们赶快开始宏图霸业一统世界吧，成为神明受世人膜拜。

“你的答案和我脑子里的那位抽象程度不相上下。”张焱伸出右掌，内心呼叫老陆准备动手。他真的挺无奈的，为什么这个世界有那么多的疯子，行事疯狂，说的话也一样，自己无法理解也就算了，还老想拉自己入伙，看来他还蛮有竞争力的。

不过还好，还好自己拥有不听任何人说话的实力。

张焱右掌合拢，瞬间姚广便觉得周围的空气仿佛固化，连带着自己也没法动弹分毫，紧接着张焱伸回右手，化掌为拳，左脚向前一步，腰部发力带动上半身挥出右拳，裹挟着超强的气流奔涌向姚广。

出乎张焱的意料，对方也并非毫无反抗之力，只见姚广大喝一声，竟然撑破了周围空气的束缚，随后快速向一旁闪去，勉强避开了张焱这全力一拳，不过仅仅是接触到了张焱挥来气流的最边边，姚广的左半边上衣也被撕了个大口子。

“冷静，我们不应该是敌人，我们应该是站在一条战线和世界为敌的朋友。”姚广狼狈起身，竟然还想着和张焱和谈。

“我不觉得朋友会把对方关在这种黑雾里。”张焱再次扑向姚广，两臂张开，似乎要给对方一个大大的拥抱，这次的姚广没能溜开，被张焱双臂间的强气压牢牢困住。

“成神？真是搞笑，第一次见神明被我抱在怀里，稍稍用力就能捏死。”张焱此刻和姚广贴的很近，可以清楚的看到对方涨红的脸上爆起的青筋。

“我在一辆列车上见过真正的神明代言人，人家耍的招比我都不知道狠多少，更别提你这只只会放黑雾的臭虫了。”

但接下来的情况超出了张焱的掌控，困住姚广的压强不断增加，他的双眼流出了两道鲜血，可张焱已经没有进一步发力了。

“喂喂，老陆，你怎么回事。”张焱有点慌张，他可不想直接把姚广在自己面前捏爆炸，那太血腥了。

“他必须得死。”老陆的话语不带任何感情，仿佛变成了一个AI。

“我知道他必须得死，杀了那么多妙龄女孩当然罪该万死，只是别让他就这么在我面前爆……”

砰！

张焱话未说完，姚广就这样在自己面前爆开了，就像被吹的鼓鼓的气球用针轻碰了一下，然后——砰！

脖子以下全部变成了碎块，鲜血糊满张焱全身，头颅则完整的飞到了一旁。

张焱无力的瘫坐在地，周围黑雾里的红色线条缓缓缩回四角，黑雾随之慢慢变淡，最终完全消失仿佛从未存在过一般。

“超市后面厕所里有洗手台，你可以稍微去洗洗。”老陆似乎想稍微安慰一下张焱。

把一个活人生生在怀里捏爆，对一个虚岁十九的少年而言确实太过残忍了，其冲击力哪怕任何年纪的成年人也是难以承受的。

张焱强撑着爬起身子，去厕所把自己的脸给洗净，但浑身的血污却是毫无办法。

清洗时一想到从自己脸上不断流下的红色液体全都是别人身上的细胞时，张焱的胃里瞬间翻江倒海，趴在洗手台上狂呕起来。

守在外面抽烟的王斌见超市中黑雾渐渐淡去，觉得事情应该结束了，最后深吸一口，让尼古丁的灰烬蔓延至嘴边，食指轻弹，香烟在街边碰撞出最后的火花。

推开保温帘，恰巧碰见满身血污的张焱从厕所里走出。

“你杀了他？”王斌似乎对这个结果存在惊讶，但并不悲伤。

这不合情理，因为既然你为他做事，那么张焱办了他，没有理由会饶过你。

张焱以为接下来王斌会撒腿就跑，没想到他竟然走到柜台后，接着原本的两位收银员小姐姐从柜台下钻了出来，王斌手上则拎着两条麻绳。

“将功补过吗？”张焱冷冷的看着王斌，观察他的配枪有没有藏在衣摆之下。“你似乎没有对姚广的失败感到懊恼。”

“人要对自己的选择负责。”王斌用大拇指和食指捏住自己的配枪枪口，放到地上后踢给了张焱，“在做出选择前，就应该想到所有可能，和自己所需要承受的……后果。”

“再给你多一点将功补过的机会，告诉我整件事的经过。”张焱走到王斌面前，对方识趣的伸出双手，配合张焱戴上磁吸镣铐。

“你杀的那个，叫姚广,靠杀人炼气，就是包裹超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