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觉的我爹爹,如何?”
“三皇子待人宽厚,性情温厚,或许是沾了王妃的光,三皇子待奴婢也是极好的。”
“是吗?那你可有什么想法?”
“奴婢不敢,只想一辈子留在王府内尽心侍奉就好。”
直到忍冬站的膝盖酸痛,身子开始颤抖险些快要摔倒时,嘉宁翻动那只纤细的手腕,做了个抬手的动作,淡淡的说到:“起来吧。”
忍冬缓缓起身,也不敢揉揉酸痛的腰肢,双手置于腹前恭恭敬敬地站着,望着嘉宁转过身去坐在桌前,那个冷漠的背影宣示着她再也不是曾经那个受人欺辱的小姑娘。
嘉宁面对这一桌子的残羹冷饭,左手收拢起碍事的宽大袖口,右手拾起桌上的象牙筷戳了戳一盘子青菜,盘子被戳的嘎达作响:“你瞧这饭菜都冷了,这样子的剩饭我吃过一次,那还是我小时候。”
呼啦一声,那盘子居然被嘉宁戳翻在桌子上,连带着那双象牙筷也被她重重拍在桌子上。忍冬和小婉慌忙得跪在地上。
“我记得当时我被困在柴房里,下人给我送的就是被人吃剩的东西,还是你趁着夜里没人的时候给我偷偷送些吃的。”嘉宁侧着脸,瞧着跪着的忍冬,目光里有了一丝柔和。
“你不必跪我。且不说我娘带你亲如姊妹,论辈分我该唤你一声姨娘。那日徐文心如此苛待我,如果没有你的庇护和哀求我也活不到今日。她将你赶出府去,你却没有逃跑而是一直等着我爹爹回来告诉他真相,你对本郡主有大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