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袋想要瞧个清楚,只见两个人在天牢内缠斗,跃前纵后身形忽明忽暗,兵器相交进退迅疾。两个人的官服上绣着一圈织金的虎豹图案,随着两人的动作,衣摆的褶皱展开,织金图案在日光中熠熠生辉散发着金光,宛如游动的金鱼尾鳍。
宋嘉淮使杀威棒横劈而下,嘉宁抬剑将它挑开,随即宋嘉淮将杀威棒在腰间旋了一圈,横斩向嘉宁。嘉宁一个拧身, 脚尖点地,拔剑去刺。
两人几乎是同时中招,宋嘉淮的杀威棒重重的打在嘉宁的小腹上,嘉宁一口银牙快要咬碎才忍住想要吐血的冲动,手中的木剑也砍在宋嘉淮的脖子上。
两个人就保持着这样的动作僵持着,四目相对,眼神中都透露着狠厉,胸口起伏狠狠喘着粗气。一把木剑横在脖子上,一根杀威棒抵在小腹处,两个人谁都不肯先松手。
“你今日这番到底是为了什么?”宋嘉淮转了转脖子,斜视着嘉宁,眼神里的冷峻又多了几分。
“哥哥,我不再是那个怕黑的孩子。”嘉宁心中有气,气为什么事事宋嘉淮都要压自己一头,气为什么自己不过是想与男子一般在学堂中读书就要遭人非议,气为什么自己学武功也要偷偷摸摸,气为什么自己空有个郡主身份却毫无作为,就连朋友也会因为身份与自己疏远。
这些气一直憋在胸中,只有在与宋嘉淮的缠斗中才能发泄,与其说她是记仇不如说她在嫉妒,她所有的嫉妒都来源于宋嘉淮的对比。
“所以呢?你想做什么就能做什么吗?”宋嘉淮一句话让嘉宁无法回答,略微一停顿。
“你能做的,我也能做到!”
宋嘉淮将木剑从自己的脖颈处移开,收起杀威棒,嘴角勾起一丝玩味的笑容,凑到嘉宁耳旁悄悄说道:“你是来为你的小情郎来泄愤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