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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后果很严重

偷到了钱,却不敢花,而且我们都知道了偷出来这十块钱如果被发现,后果是非常严重的。这个时候,发生了一件让我至今无法原谅大表哥的事,那就是他竟然在姥姥发现问题之前去告发了我,而且他们四个人达成了一致,一口咬定是我自己偷的钱,然后被他们发现了。在这种时候,我的遭遇可想而知。

姥爷从地里回来的时候天已经擦黑了,虽然已经很疲惫了,但是他还是暴跳如雷。顺手抄起门口的一根竹条,狠狠地抽打在我的后背上,剧烈的疼痛使我不得不四处逃窜、躲避,但是在那方寸之间,我又有哪里可以逃避呢?最后,我躲在了桌子下面,似乎可以减少那竹条抽打下来的力度和疼痛。姥爷见状更加气愤,一把将我提溜了出来,然后抽出了他腰间的那根布条,不由分说地将我的手脚捆绑了起来,一如他过年杀年猪的那种绑法。这时候的我,产生了绝望的恐惧,一边大声告饶,一边大喊着“妈救我,爸救我”、“姥爷我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然而,当我看到两个舅妈站在一边冷冷地看着,还一边教育着她们的儿子,千万不能学我,“小时偷针,大了偷金”、“这样下去可了不得,不管可不行”、“非打不可,让他长长记性”。姥爷的竹条如雨点般地倾泻在我的身上,而我的哀嚎很快就传遍了这个不大不小的村子。直到这时候才有邻里乡亲们来劝阻,直言这样会打坏我的,姥爷这才住了手。在暴风雨突然停止的瞬间,我透过人群从表哥们的神情中看到了同情和恐惧,但我却从这个时候起对他们产生了深深的恨意。与此同时,我也看到了王红梅脸上复杂的表情。

晚饭自然没有我的份,身上也很快红肿了起来。虽然姥爷动手的时候,姥姥没有阻止,但到夜晚我脱下衣服,看到满身伤痕时,她也流下了心疼的眼泪,在给我简单擦拭清洗、安顿我睡下后,她抹着泪走了出去。我依稀听到在客厅里,她在埋怨姥爷下手太狠了,而姥爷则厉声说道:“不下手狠点,他能长记性吗!!以后还不走歪路啊?!”接着就是姥爷大口抽旱烟的声音,姥姥沉默了好久,才又说了句“老大、老二家的还是见不得狗娃在这里”。房间里又陷入了沉默,良久才听见姥爷在鞋帮上磕烟袋发出的声响。接着他站起身,说道:“我去找李二爷,给李建业写信,让他寄生活费。”然后,只听得出门时碰到门槛的声音。

我在迷迷糊糊中睡着,后半夜就发起了高烧。姥姥一直坐在床边一遍一遍地给我擦着身子,直到天亮我才逐渐退了烧,也不再胡言乱语了。姥爷让大表哥替我在学校请了假,当然他也将我的事当作一个话题在学校传播了开来。

因为这顿打,我足足休息了一周才重新回到学校。只是觉得没有脸面在面对王红梅,于是在课间和放学的时候,我开始有意无意地避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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