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是在对我进行无情的嘲讽,尤其是那些当我走近时戛然而止的谈笑声更让我疑神疑鬼。
我很想反击,很想证明自己,但是我势单力薄,甚至连可以称得上是亲戚的表哥们都没有帮我的意愿,我根本没有可以反击的机会。即使那时候的我,从各种闲谈八卦中得知了我们学校的初二和初三有四五个“江湖帮派”,但我根本没有机会接触他们,也没有可以进入他们团体的机会。
接下来的一个月时间里,牛家四兄弟依然在学校里欺负我们这些初一的新生,但是他们似乎保持了很好的限度,跟那几个“江湖帮派”之间从没有发生过冲突。对他们四个人来说,没有拉帮结派,只是别人也很少有愿意跟他们结怨的,只有我们这些被欺负过的人能够感受到他们的不怀好意,甚至有些人已经开始给他们四个人“上供”了。
那天,牛胜水再次见我落了单,故意从地上抓起一把土放进了我的饭盒。我已记不起自己当时是怎么思考,或者根本没有思考,顺手抄起地上的半块板砖,狠狠地拍在了他的脑袋上,血一下子就涌了出来,他的手根本捂不住伤口,血液从手指缝隙中快速地渗透出来。
我自己也懵了,周边的同学很快就喊来了老师,把他带了出去。
我甚至忘记看他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