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一着不慎，如果百里家再狠心一些，不想两边保全，现在在牢里的人就有可能是我？”

百里婧还是不依不饶：“那件事，的确是我做错，所以殿下要我出宫去嫁人，我不敢不从，已经接受。可是，我自认，罪不至死，殿下为何……”

“是你自认罪不至死，还是你知道，我舍不得杀你？”奚和打断了她，“阿靖，你读过那么多史书，你难道不知道，我们在做什么吗？你难道不知道，背叛者都是什么下场吗？”

“若我今日不杀你，来日人人都叛我，谁能为此负责？到时，十条你的性命，也不够赔。”

奚和抬头望去，小小的牢房，只在很高的地方开了扇小窗，隐约可见一线天光。

“从前，我要你留在宫中，统领内书堂，你说，失去了婚姻，那是你的牺牲。后来，我说送你出宫去嫁人，你又说，自己是不敢不从。阿靖，那你来说说看，你到底想要什么呢？”

百里婧良久无言，最后，再次向她行了个大礼：“殿下，阿靖受教了。这些年，殿下已经恩赐良多，是我得到太多，反而不知足，如今，就让百里婧的性命，最后帮您一次吧。”

奚和不知道，自己明明很想辩驳她，自己还有很多对她的怨念，可是听见这句话，为什么却没有丝毫开心。

她只好再问一次：“阿靖，你还有什么心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