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怎么说,自然无人反驳。”
“胡大人可知,那千余人组成的山匪皆被拿下,他们全都倒戈了,矛头皆指向你。”
裴玉书依旧立在牢门外,如同谪仙一般冷冷的看着牢中之人,“你若不愿将东西交出来,那你亦会同十多年前的徐彦之一般,被人安上个罪名,然后堵了嘴送上刑场——”
“到了那时,你背后之人还在逍遥法外,你却背上千古骂名,史书中亦是对你的批判,世人口中皆是对你的抨击,如同当年的徐彦之一般,人人得而诛之。”
“但是胡大人,徐彦之真是如史书中写的那般坏的彻底么?”
言罢,裴玉书立在原处看了他良久,才转身离去,他在给胡岩松考虑的时间,亦是在给自己冷静的时间。
他不知那人到底给了胡岩松什么好处,能叫其连自己的命都不顾了也要护着那人。
朝中之人,他都挨个调查过,就连那位高权重的当朝宰相邱公闵他都暗地里查过,但皆无所获。
如今也只有从胡岩松口中探些消息,可这人既不怕死,又不怕连累家人,倒叫他有些无措。
裴玉书紧闭双眸坐在桌前,指尖捏着眉心。
还有先前在山中见到的那群役夫如同人间蒸发一般至今也未能寻到,他不禁攥紧了手,再睁眼时,已然恢复清冷之色。
桌上的卷宗已被他翻来覆去看了很多遍,洛都也让隋云去瞧过,却什么都未寻到。
他不禁盯着桌上的卷宗小声低喃:“徐彦之,徐彦之,你究竟是知晓了什么?”
房门被叩响,他靠坐回椅中,声音冰冷,“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