岩松私养的兵马了,那胡岩松为何还不松口?”
“这可是谋逆之罪,是要诛连九族的,他不怕么?”
裴玉书摇摇头,坐到她对面,蹙眉道:“他府中姬妾成群,却无一人有子嗣,他也不在意那些跟随他多年的女子之命。”
柳明月冷笑一声道:“还真是人从花中过,片叶不沾身呐。”
“从前看那话本子上说,男子多负心凉薄,原先我是不信的,毕竟古有那一生只有一位皇后的帝王,后有府中仅一位夫人的权臣,但如今看来话本子上所言的倒也不无道理。”
“那日瞧见他府中的舞姬衣着暴露,原是想献给阿兄啊?”她看着桌上那张认罪状,“他倒是有心了。”
裴玉书薄唇紧抿,“他是他,不可将其与世间男子相提并论。”
柳明月一顿,这才发现自己方才的话有些不妥,指甲深深的掐进掌心,她吞了下口水,忐忑的解释道:“我不是说阿兄,他与您自然不可同日而语。”
她不知裴玉书会不会信,但她确实没有诋毁他的意思,她只是感叹那胡岩松对待自己的姬妾过于凉薄。
裴玉书也不恼,只淡淡的勾了勾唇,“我自然知晓你的意思,只是月儿,在你心中我是凉薄之人么?”
柳明月:“……”
不是在说胡岩松么?怎的说起自己来了?
心中略有一丝疑惑,她看着裴玉书的眸子,对上他的视线,真诚的道:“自然不是,你将我捡回来,护我周全。”
“若是没有你,这世上早就没有柳明月了,阿兄怎会是凉薄之人呢?”
她句句肺腑,目光灼灼却不掺任何杂色,叫裴玉书顿感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