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低得多。”

“低得多，是多低？百分之一？千分之一？”

“也许更低，低到量子隧穿那么低。”

“嚯嚯！你开我玩笑呢！量子隧穿，要那么低的话，那就不等于明确了，就是永远都不会喜欢吗？”

“嗯。按照经典物理的世界观，可以这么说。”

“唉——原来是样！那我就放心了。”

“有什么用？”

李旭东被这一句话噎住了，心说：“是啊，有什么用，放心个啥？你不喜欢别人，别人拼命喜欢你，对我来说，还不是没机会？”

郑夺说：“我把她当做很好的朋友，她心里清楚。

“但她为了突破好朋友的能量壁垒，为了那微乎其微的遂穿概率，在拼命努力，成为她认为我会爱上的人。

“我能成为她奋斗的目标，激励她前进，走出她原来困苦的生活，我觉得很好，为什么要把她的这条路封死，断绝希望？

“我曾经对她说过，想想复读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我，不管能否想清楚，哪怕一辈子也想不清楚，也要想。

“李旭东，你不也是吗？

“你喜欢王琪，也喜欢夏小溪，不管是谁，不管真心还是假意，不管对方值不值得你喜欢，至少，为了这个目标，努力让自己变得更好，总是值得的。

“机会渺茫又怎样？概率像量子隧穿一样低又怎样？过程中，你自己的能量在提高，早晚有一天，穿不过这个，穿那个。

“总有一种形式，能让你得到你想要的。

“为了对方，还是为了你自己，一边想，一边努力就好。”

“可是……”李旭东不太理解地说，“努力到最后，也没被喜欢的人认可，到头来还是一场空，不是白费劲，很可惜吗？不是坑人吗？”

“人，长不大吗？非黑即白吗？不能接受概率是这个世界的底层规律吗？

“一开始就明说了，几率极低，但不为零，这算欺骗吗？

“几率极低，就不值得付出了吗？结果失败，过程也毫无意义吗？

“如果想不明白，长不大，怪谁？那是自己坑自己。”

郑夺吃完面，打开车门，走到垃圾桶处扔掉，回来开车，驶往河东理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