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话筒离口鼻非常近。

“夏小溪，是你吗？”

夏小溪的嘴唇发紫，微微张开，像漏气的气球似的，轻轻滑出一些字句：“郑夺，我……没……哭……”

你干吗要做志愿者？不好好呆在学校，你跑到深城来干什么？说了有危险，你怎么不听话？来了怎么不第一时间跟我联系？发病几天了……

郑夺心里有很多问题和指责，在听见对方气若游丝的声音之后，突然哽咽了一下，什么也说不出来。

他尽量调整情绪，用接近于平常的语气语调说：“别怕，别急，我们的药有用，我马上就去找你！”

“常教授，马上给我准备几支注射剂，我要去深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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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关口岸。

人们戴着口罩，排着长队，等待测体温、过安检。

郑夺拎着手提箱，凭借又高又壮的体格，拼命往前挤，“对不起，请让一让，我有急事，抱歉让我先过一下！”

“谁没有急事啊？大家都在排队，凭什么让你？”

他的插队行为引起了人群骚动，挤来挤去、推推搡搡。

郑夺担心箱子里的药剂被撞破，就牢牢把手提箱抱在胸前，仿佛里面装着金条或者大量钱财似的。

“最前面的，跟我换个位子，给你五千元！”

“说真的？先给钱！”

郑夺掏出五张大钞。

“我跟你换，来我这儿一样的，我只要四千！”

“我也换，我也换！”

“他先找我的，你抢什么？”

人群挤得更凶了，小骚乱变成了大骚乱，郑夺身处人潮之中，犹如一叶孤舟，随波荡漾，难以安身，站都站不稳。

“啪”一声，手提箱被“抢生意”的人群挤掉在地上，随后踩来踩去、踢来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