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可怜的。
崔伸慌了,哭着去拉文柳儿的手:“娘,不要走......”
他明明都照娘的意思做了,为何还是不能够回到娘的身边?
文柳儿将崔伸推开,眼泪快要夺眶而出了:“住嘴,少夫人才是你的娘,不要乱了规矩。”
“果然还得是亲母子.....”
崔母感动不已,她在吴妈妈的搀扶下站了起来,铁青着脸道:“谁也不准走。”
“尤其是你,贺猗兰。”
她当着奴婢们的面,狠狠斥责了贺猗兰一番:“要不是苍天庇佑,伸哥儿怕是凶多吉少了,可不是回回都有这么好的运气。”
“走,跟我去祠堂,到祖宗面前分说分说......”
戏都演罢了,顾莲芝才牵着崔涢姗姗来迟。
正好被崔母逮了个正着:“崔洮和崔涢两兄弟也一起过来,我倒要听听清楚,到底是伸哥儿贪玩跑丢的,还是有人蓄意害他。”
国公府祠堂,崔母恭恭敬敬地上完了香。
注视了崔淮的灵位许久。
“淮儿,你糊涂啊,竟将那蛇蝎心肠的女人当成宝。”
“你可知道,她差点将你的唯一血脉,给害死了......”
她故意将声音提高,好让堂中众人听个清楚。
贺猗兰什么都可以忍让,唯独不愿受人污蔑,于是上前道:“母亲,戕害崔家骨肉这条罪名我可担待不起,凡事是不是该查清楚,再下定论比较妥当?”
“查清楚?”
崔母转过身来,神色凶狠:“那你倒是说说,该怎么查,难不成要叫大理寺的人过来,才不算冤枉了你么?”
“这么多双眼睛都看得真真的,伸哥儿是不是差点淹死了?”
堂中的丫鬟婆子齐齐低下头去,不想搅和这趟浑水。
文柳儿出声了:“夫人别怪姐姐了,是伸哥儿愚笨,自己跑丢了,赖不到任何人头上。”
她越是替贺猗兰开脱,崔母便越生气。
“谁敢说伸哥儿愚笨?”
崔母怒目圆瞪,天灵盖都快气冒烟了。
她将矛头对准了儿媳:“他既喊你一声母亲,你就有顾看好他的责任。”
“伸哥儿吃住都在你的玉露堂,又是你别出心裁,叫他去什么学堂上学,出了事你该不该担?”
贺猗兰没理会她。
而是走到崔伸跟前,半蹲了下来。
语气温柔地哄着:“伸哥儿,别怕,你同母亲说实话,都快走到学堂了,怎么又跑到荷花池那边去了?”
她望着文柳儿,轻轻捏住了崔伸的手心。
“是不是路上遇见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