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不该动辄哭哭啼啼的。”
文柳儿将衣角攥得发白,不知她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今早丹蔻都告诉我了,说你昨夜哭着喊着想要文姨娘。”
她将绢帕叠了几道,换了干净的一面擦拭着崔伸脏兮兮的小手:“你要是想娘亲了,就回秋浦居住几日,不该不告而别,瞧给洮儿他们急成什么样了?”
贺猗兰慢条斯理地同崔伸说着话。
语调不急不徐,却有种安抚人心的力量。
崔伸打住了眼泪:“母亲说的......可是真的?”
贺猗兰自然知道他指的是回秋浦居的事情,笑着点头:“我几时骗过你,不过你得先给洮儿他们道声不是。”
“这才是男儿该有的样子......”
崔伸踌躇了一会儿,还是走到两兄弟跟前,拱手道:“堂叔,是伸儿自己乱跑,连累你们受惊了。”
崔洮还之以礼,并不在意。
反倒是弟弟崔涢将头偏了过去:“撒谎精......”
顾莲芝趁机唤住恍神的崔母:“大嫂,你这下可听清楚了没有?”
“是伸哥儿自己亲口承认的,可不是兰儿逼着他去认错的,我洮儿四岁开蒙,往返东西府也不需旁人在侧盯着。”
“我也奉劝你一句,别将孩子惯过头了,长大了很难有出息。”
顾莲芝嫁到崔家几十年,还是头一次出了口恶气。
没想到,洲儿丢掉的颜面,竟是靠着小妾的儿子捡回来的。
她满面春风,将下巴昂得高高的。
“你......”
崔母气急败坏,却找不到话回击。
摆出了这么大的阵仗,就是想狠狠下一回贺猗兰的面子,没想到事实竟是这样的。
是她的伸哥儿不争气。
第一日入学便闹出天大的笑话来,怕是要被顾莲芝那铁嘴鸡笑话上一辈子。
崔伸道完歉后,跑到文柳儿身边:“娘,少夫人答应了,准我回秋浦居住几日。”
文柳儿的脸一阵塞一阵的难看。
悄悄用手肘将儿子推远了一些,装作没听到。
贺猗兰看时机也差不多了,向着崔母道:“母亲,您说得对,我也不是一点儿错都没有,是该好好反思下的......”
“我对伸儿再好,终究是比不上生他养他的娘亲。”
“伸儿与文姨娘母子情深,我怎好拆散他们,这可是天大的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