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还没来接伸儿?”
飞霜嫌恶地瞥了她一眼。
“姨娘可别当着夫人的面直呼西府少爷的名字,叫人听了,还以为是奴婢没跟您讲过府中的规矩。”
“再说了,您还真将洮儿少爷他们当作伴读书童了?”
“他们肯去玉露堂接伸哥儿,那是看在少夫人的面子上......”
要是让顾莲芝听到那番话,还不得气得将文柳儿整张面皮子都揭下来。
文柳儿语塞。
崔洮他们不肯来接也就罢了,可这丫鬟又是怎么回事?
她将崔伸推到飞霜面前:“你去送伸儿上学,我手臂痛得要死,午膳也不用喊我吃了。”
谁知丫鬟后退了几步:“还是文姨娘亲自接送罢,夫人只吩咐了奴婢照顾您的饮食起居,可没提到这件事。”
“况且奴婢长得瘦弱,万一伸哥儿在路上玩心大发,奴婢可是拽不住的......”
言下之意,是不肯揽下这个责任了。
文柳儿差点没将嘴里的牙齿咬碎:“你是下人,还是我是下人?”
飞霜满不在乎地一笑:“自然我是奴婢,但话又说回来了,就算文姨娘告到夫人面前,奴婢也敢将这话原封不动地再说一遍。”
可就算这奴婢,也有高低之分,像文柳儿这种上不得台面的外室,也不比飞霜她们光鲜到哪里去。
怨只怨自己的运气不好,被挑来看住这女人。
崔伸看着两人斗嘴,牵了牵娘亲的衣袖:“娘,快来不及了......”
文柳儿只好作罢,卷过桌上纸笔,带着儿子走了。
到了碧珠洲时,眼尖的她看到崔洮两兄弟迎面而来,她赶紧高声叫住:“洮儿少爷,涢儿少爷,这样巧啊。”
两孩子避之不及,只能走到他们面前,拱手道:“文姨娘,堂侄子。”
文柳儿道:“我院里还有些要紧事,就麻烦你们领着伸儿去学堂好了......”
还未等孩子们开口,她就将怀里的东西塞到崔伸手里:“可要放乖点,先生叫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敢惹祸我可饶不了你。”
说罢文柳儿便匆匆走了。
昨夜回到秋浦居时,守角门的葛婆子来找过她了,说是观鹤先生有一物要相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