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甚名谁?”
吴妈妈摇头:“这就不清楚了,安顿好了家中事,葛婆子才有那心思来府中继续当值,说要寸点银子还给恩公呢。”
“原来如此......”
临近玉露堂了,贺猗兰才与吴妈妈道别,各自回去了。
文柳儿牵着崔伸回到了院子,白了扫地的飞霜一眼后,才推开了房门。
“站到墙边去!”
来国公府也有几日了,她还是头一回没忍住,冲儿子发火了。
崔伸摩挲着左手,乖乖站了过去。
“我跟你说了多少遍,贪玩胡闹也得有个限度,瞧瞧你那衣裳,脏得跟在泥水里泡过的一样。”
她摊开长满冻疮的手,怒斥道:“是不是嫌娘洗了几年的衣裳还不够,硬是要将这双手给糟蹋烂了......”
崔伸既委屈又愧疚,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好在房门闭得够严实,飞霜是听不到的。
文柳儿使劲拍了下桌子,谁知扯到了手臂上的刀口,疼得皱起了眉:“你是想折腾死娘,对不对?”
“你阿叔还夸你机灵,我倒是半点也没看出来。”
“好不容易将你塞到玉露堂,竟连个薄脸皮的小娘子也哄不住,只一夜便叫人驱了出来。”
崔伸熟练地跪在地上,不断磕着头:“娘,孩儿下次不敢了......”
他也不大清楚娘亲为何这样生气。
这么多年,母子间早已形成了默契,为娘的倾泻怒火,为子的拼命认错。
只有这样,日子才能勉强过下去。
文柳儿并不是气他弄脏了衣裳,而是心里没来由的烦闷,也许是葛婆子说的话,扰乱了她早已平静如水的心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