笼中满是哀嚎尖叫。
男人带着镣铐,赤手空拳与豺狼搏斗。
那两个小太监们一边蔑笑一边偷偷下注。
“对啊,咬!狠狠的咬!”
“不信今儿个还弄不死你!”
在他们看来,人命不过就是玩耍的赌资。
云夙苒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抽疼的厉害,抱着孩子的手紧紧捏成了拳,连指甲都要掐紧皮肉。
阿弱不知道,他的父王每日都在生死博弈。
就在晏玦臂弯被狠狠撕出三道抓痕的时候,那豺狼也叫他用手中的长鞭,绞住了喉咙!
瞬间,勒的骨骼寸断!
躲在笼子角落得以苟延残喘的兽奴们,纷纷向他投去感激和崇拜的目光。
可是他们知道,活的过今天,未必活的了明天。
打赌的小太监骂骂咧咧踢着死去的豺狼:“真他娘的废物!”
兽奴们被带了下去。
“云小姐觉得如何?”老管事偷偷瞟着她神色。
云夙苒淡淡收回目光:“无趣,那两个小太监也是你们这儿驯兽的?”
“正是,他们可是最好的!”
“那本小姐想看看真本事,让他们和我的银元过两招。”
“啊?!”
管事懵了。
云夙苒打了个响指,吊睛白额虎已经被送进了地笼。
“这这这使不得啊。”
“怎么,是本小姐没有资格,还是你们浪得虚名?朝廷可不养废物!”云夙苒搁下一锭金元宝,“我也和管事赌一赌,看看今日谁能走出这个铁笼。”
老管事面色僵硬,哪敢不从。
只得命人将刚才那两个尖酸刻薄的小太监关进了装着白虎的笼子。
银元,是众所周知的京城“明星”。
那老虎秋猎时被云夙苒所捕,在斗兽场里和晏穆珩饲养的野狼大战三百回合,出尽了风头!
不是个善茬。
它瞎了一只眼,断了半条尾,看起来有点滑稽,但忽闪的篝火照出眼中的贪婪和兽性,浑身皮毛油光发亮,肌肉撼动,每一步都好像让笼子都跟着颤颤发抖。
银元围着这两个人转悠揣摩,口中不断的流下涎水,啪嗒啪嗒滴在地上。
这种堪比凌迟的感觉让小太监们呼天抢地叫救命。
云夙苒站在笼外,眉目恬淡。
“你们驯服野兽用的是鞭子和藤条,我的银元不需要打骂,只要我说……”她笑了起来,眉眼动人像极黑暗中开出的明艳山茶,“杀。”
她轻轻吐出字眼。
一瞬间,铁笼里血腥翻涌。
云夙苒却在血海前逗弄着孩子。
阿弱很懂事,不该醒来的时候绝对不会睁开眼。
血水顺着地缝从她漂亮精致的珍珠绣花鞋底下淌过。
银元“老实乖巧”的出了笼,还不忘跑去一边的池子里把血渍洗个干净。
它抖着白毛走过老管事身边时故意凑上去嗅了嗅。
险些把管事的屎尿都吓出来。
云夙苒命人将银元送回去,她抱着阿弱走出“地笼”,还没过拐角,突地,一双手狠狠将她拽进了木阁。
整个后背重重抵在墙上,她落进温暖的胸膛,滚烫的吻铺天盖地压下。
是自己熟稔喜欢的气息。
云夙苒微微踮起脚迎合他的热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