炉中炭发出噼噼啪啪的细响,像是敲打在胸膛的心跳,火热的要融化冰天雪地。
眼前人原本可以恣意妄为,清冷孤傲,却在她面前如此温顺的轻声细语。
好像骨子里所有的温柔都只给了一个人。
这股热溶从胸膛蔓延到喉口,简直要逼出云夙苒的眼泪。
她曾经的确很信任云淮,但是现在——
云夙苒搂住晏玦的腰,脸蛋往他怀里软软一贴:“从今往后,我只信任晏玦,只信你一个。”
男人还来不及欢喜感动,怀里的脑袋钻了钻,突然摇头咕哝道。
“不对不对,我还信任香桐、李栩、翰戈儿、银元、红姑……”她恨不能掰着手指一一罗列。
听她越数越多,晏玦脸都沉下来了。
“不许数,”他索性摁住脑袋,堵上她的嘴,发狠似的咬了咬柔软唇瓣,“苒苒只要相信本王一人就好!”
其他人……那什么,完全无足轻重!
云夙苒偷着笑出声,人就叫他抱回了床榻。
到营时军医第一个处理的就是她。
小腿被树枝划破的伤口触目惊心,还有脚踝骨裂,这十天半个月的走不了路。
“军医说这是被人捏碎的。”
“呼延屠想用这个方法阻止我逃跑。”
晏玦手背的青筋都崩了出来,只恨自己今日没能将他杀死在北坡,男人眸光暗佞:“他有没有欺负你?”
云夙苒躺在床榻,挑眉,伸手勾住男人的脖子将他拉到面前。
啄吻落在他颈项,一路延续到锁骨,酥酥痒痒令人心颤不已,她拨开男人的中衣,指尖在胸膛缓缓撩过。
晏玦的喘息略微粗重。
“他亲你?!”几乎是咬牙切齿。
“没有,他只是用手碰了我。”
“那也不成,眼神也有罪!”晏玦怒声,自己的妻子怎么容得别人一丝觊觎和玷污。
居然还敢摸她的脸蛋,碰她的颈项!
男人翻掌熄去烛火。
熟稔而强有力的压制气息覆在身上,墨色的长发从他的肩头流泻,垂在云夙苒的脸庞然后蜿蜿蜒蜒与她同样散乱的长发交缠铺张。
细柔的腰身轻易就被钳制住。
他的吻如同狂风骤雨般倾泻,就像要抹去任何残留在她身上不属于他的气息。
室内充满了温热旖旎。
突然营帐外传来细微的踏过雪地的脚步声。
嘎吱,嘎吱。
月光下有什么身影悄悄趴在帐外。
“皇叔……皇叔……”是小如蚊蝇的声音。
“……”
喀拉。
营内,是晏玦捏动手骨发出的脆响。
他披上外衣,哗啦掀开厚实的帘帐:“说!”
男人身形高大,戾气极重。
晏景逸身子一缩,来的不是时候啊!
“我……我、我就是……睡不着……”
“睡不着找本王,怎么,需要本王陪睡?”
“……”哪敢哪敢!
“我,我是想找小皇婶……”
晏玦的大掌已经拧在他天灵盖上,目光森森:“找你小皇婶陪睡?!”
“……”
真是离谱他妈给离谱开门,离谱到家了呀皇叔!
“不不不,当然不是!”他呲牙咧嘴的,瞧啊,吃醋是病,皇叔越病越严重!
云夙苒从被褥里探出个脑袋。
“他是担心满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