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声夫君。
云夙苒莫名其妙的瞅他眼,臂弯撑着椅子,落脚用力支起身体,脚踝受力有些疼,她柳眉一蹙整个人就要摔下轮椅。
“你……!”晏玦一阵风似的将她捞回怀里,“你是打算让自己这辈子都下不了椅子吗!”
刚刚好转的伤再摔坏怎么办?!
他又气又急。
云夙苒看着男人心疼懊恼的模样,反而笑盈盈:“你站的那么远,哪里听的到,”她勾下晏玦的脖子,贴在他耳边,乖巧软声,“夫君。”
晏玦呼吸一窒,裙摆的织锦流苏挂在臂弯随风摇曳挠着他皮肤,酥酥痒痒地,就和这娇声软语一般,甜的简直要腻死人!
他捏了捏云夙苒的小下巴,俯首轻嗅她颈间甘甜,擦了一半的口脂衬她唇若粉樱,他情难自控的想要一亲芳泽。
“咳!”
外头响起冷冰且尴尬的咳嗽。
晏玦抬眸,站起身:“乔家主。”
乔震眼角抽抽地看着腻腻歪歪的两人,心里多少不痛快。
他走进堂屋,摁住云夙苒的轮椅:“走,外公推你出去溜溜。”
晏玦眯起眼。
好家伙。
这老头儿是把他当“敌人”了,压根不允许他亲近云夙苒啊,也是,这几天从东陵人窝里感受到的“敌意”很明显。
他双手环胸,看到云夙苒偷偷朝自己眨眼睛,刚氲到胸膛的些许恼意就都烟消云散了。
男人只好怏怏拂袖,亦步亦趋的跟上。
乔震当然是不爽的!
他推着轮椅,眼角窥探着后头的身影,忍不住压低声:“苒苒,这骁王对你到底是旧情复燃还是聊以慰籍?我看他就不是个正经人……你可不能轻易再被他给蛊惑了。”
自从知道晏玦与云夙苒和离后,乔震对晏家人就没有任何的好感。
当初口口声声非她不娶,得到了还不珍惜。
呔!
渣男!
这两日骁王从早到晚和云夙苒形影不离,那让乔震警铃大作,他感激晏玦冲冠一怒为红颜还舍命救下小世子,可感激是感激,感激不能当爱情啊。
这男人天生一副迷惑人的好皮囊,要什么女人没有,怎么对抛弃的“前妻”这么孜孜不倦。
云夙苒挠了挠头发:“外公那么不喜欢他呀?”
“他欺负咱们东陵人,我能饶了他?!俗话说的好,这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
“可是他长的好看啊。”云夙苒捂着心口长吁短叹。
晏玦对她一笑,她就小鹿乱撞。
乔震嫌弃地看着没出息的小外孙女:“咱们东陵也有很多名门旺族,个顶个是一表人才的好儿郎,外公本来就舍不得把你嫁出去,要不是阿弱认他这个爹爹,老子就……”
气煞他了。
乔震捏紧拳头:“那小子还敢对你甜言蜜语的哄骗,外公就缝了他的嘴!”
云夙苒笑的花枝乱颤。
她怎么那么不想解释呢!
后头的晏玦见状眉头皱的更紧了。
小东西肯定又在唯恐天下不乱,他想要个“正夫”的名份还真是难上加难。
行馆一切准备就绪。
夜幕降临时,西戎的马队来到了丹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