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当然要给自家小子撑场面,纷纷献宝的送上贺礼,以求博得乔震,哦,不,是云小姐一笑。
“这是蒲松夜海打捞的东珠,赠老爷子日月昌明,松鹤长春!”
“知道乔家主爱品茶,岐山银梭,三两有三。”
“哎哟,”乔震惊喜,“听说银梭母树一年才出九两六啊……”
“可不是!”
面对各种金银财宝珍惜物,乔震合不拢嘴。
云夙苒被乔思远请去了隔壁桌,年龄相仿的青年才俊才更有话题。
“云小姐。”
身边传来轻唤,云夙苒抬头,正是那日给乔思远香料的男人,他从袖中拨出另一个鎏金盒子。
“这是车师的流月香,经过三度调试,添了甘松、苏合、水安息,香气清蒙且久久不散,便作与你的见面礼吧。”
边上不少小公子就嬉笑着围上来。
“秦浩谦,云小姐可是生在京城、长在京城的大家闺秀,香料这种玩意见多了,别说你这是珍品,那就是贡品她也不会看在眼里的。”
有人偷偷在边上冷嘲热讽。
毕竟,这些世家子弟没人想到来参加乔震大寿要给云夙苒准备礼物,这秦浩谦实在是心机!
秦大公子顿有些无语。
云夙苒正大光明的收下鎏金盒:“谢谢,我很喜欢。”
说起来,香料和药材在某些原料上是相通的,云夙苒突然觉得李栩完全可以拓展相关业务,眼前不就有个搭伙了解情况的好料子嘛。
她可以先试试水。
云夙苒索性寻了个角落,把秦浩谦拉了过去。
两人看起来相谈甚欢。
那头的乔震瞧出了端倪。
哦……秦家的大公子啊?
他们在东陵做了三十多年的生意,家世清白口碑好,而且祖上三代和朝廷里的达官显贵都扯不上关系。
他就喜欢这种,温柔清雅的良家公子!
“哎,思远,你看你表妹和秦家有没有戏?”乔震拽了拽乔思远。
“没,”乔思远头都不抬,“祖父您就别乱点鸳鸯谱了。”
人家那是谈生意的正事!
“怎么乱点呢,我那不是……”他话没说完,突然,外头心急火燎的跑进个小厮。
脚还被门坎绊倒,滚了进来。
“老爷,不好了!外头、外头被人给围了!”
“什么?”乔震蹙眉。
堂内几十号人都面面相觑。
“外头有好多来势汹汹的官兵,把整个通草园都围了起来,个个手里提着大刀握着长枪呢!”
“岂有此理!”乔震拍案。
今儿个是他的大寿,东陵还有人敢如此蛮横无礼?
果然,一阵急促脚步后,传进门的是爽朗笑声
“哈哈哈哈——乔老爷子这气概不减当年,怎么?不欢迎咱们这些老家伙吗!”
首先进门的是个两鬓斑白的老者,身形魁梧一看就是个武夫。
“你瞧他吹胡子瞪眼的模样,这是嫌咱来的不是时候啊!”
后头跟着陆陆续续进来了七八人。
清一色锦衣华服的小老头,个个鹤发童颜,精神矍铄。
光是凌人的气度就知绝非普通人家!
乔震看的眼睛发直,忍不住揉动眼角。